“有多爱?”
“不爱。”齐疆好气,这什么人嘛。
“不爱我?”祝春知仔细吻着齐疆的眉,语气中又裹了一层水汽。
“爱……很爱姐姐。”祝春知身上的馨香一股脑钻进齐疆的脑子里,她一直没有换香水,齐疆觉得幸福得好像能死去。
“姐姐也是呢。”
很爱很爱我们齐疆。
或许“爱”这个字眼她在上一世对着观音重复道了无数次。
祝春知得了便宜还落泪。
齐疆吻住她的泪,攀到她的肩头,在锁骨的旧瘢处落下一个纠缠的吻。
“你知道吗?我做过一个梦,梦见你一直在哭,我想伸手去抱抱你,可却触不到。所以我就用牙齿去咬你,就咬在这里呢。”
齐疆的舌尖在祝春知身上画着圈,表情纯稚无辜却有着说不出来的……色气。
祝春知半眯着眼,记起了那次锁骨上长达半月的过敏。
是天地在怜她,她无比确信。
她将齐疆紧紧拥在怀里,怕下一瞬的失去。
祝春知主动了一回,可第二天见着出现在自己酒店房间里的齐疆,人家偏能状若无事发生般,轻巧巧道:“你怎么在这里?”
齐疆觉得自己气的嘴都要歪了。
祝春知你个全世界最坏的女人。
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是狗。
拿着外套临走之前,听到那把清润婉转的声音说:齐疆,对不起,我喝太多了。”
“对不住你大爷的祝春知。”齐疆真的恨得牙痒痒。
门被她关的砰的一声雷响。
齐疆走后,祝春知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子,仿佛还有余温。
仿佛齐疆对她炽热的感情还在。
回想起第一次飞到稷民的晚上,祝春知在酒吧出口守到了齐疆。
但却是和郁青勾肩搭背的齐疆。她们两个一同进入间民宿。
而祝春知则是在民宿楼下待了一整晚。
她用烟头围堆着蚂蚁群的出入口,面无表情地看这些小东西因她而忙碌。
直到清晨5点,齐疆和郁青仍没有从民宿中出来。
但她询问时,听到齐疆说“没到哪一步”,她就去相信。
祝春知不知道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也并不想知道了。
于是她死皮赖脸地跟齐疆说“跟我睡吧”。
跟我睡吧。
我不要什么名分的。
向来自诩道德卫士情感洁癖的祝春知竟然也会做这些下三滥见不得人掩耳盗铃的事。
自己,分明不是好人,不配。
所以她决定放手了,心好像再次溺毙而亡。
连泪水都不知道是何时滑落的。
她多恶劣啊,在齐疆可能真的爱上了别人的时候跑来截胡,怎么想都觉得对不起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