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家教辅导了一周之后,学校通知正常开学。
但那起命案仿佛并没有结果。
监控死角,没有指纹。没有嫌疑人。
学校内虽人心惶惶,但在不得谈论该事件的禁令下,学生也主动将注意力转向学习。毕竟没有人想睁眼闭眼就是一张死去的浮肿的脸。
齐疆在第一次月考中成绩罕见地飞跃到了班级第六。
下课后陈怡然从隔壁班跑来,撞了下齐疆的肩,挤眉弄眼的:“可以啊。”
齐疆笑着低下头继续遨游题海之中。
高考的前一天,齐疆躬身在院内细看着,3月份种下的草莓秧如今的果实已然成熟了,红透欲滴。
拿来把小剪刀将长成的草莓一个一个沿茎剪下,洗净了装进果盘中,几步跑上楼去。
敲了敲祝春知的窗户,她好像是午睡才醒,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时带着些困。
自清透的玻璃窗里面冒出些夏日空调的冷气来,齐疆将草莓递放到她的书桌上,笑着道:“尝尝。”
“院里的草莓?”
“嗯。”齐疆的眼睛带着希冀。
祝春知修长的手指从盘中拾起两三个,“这些就好。”
又笑问她:“不紧张吧。”
齐疆摇头。
祝春知从屋内走出来,先拉起了齐疆的右腕,然后将人带入进个浅浅的怀抱里,“考试加油。”
她的拥抱轻轻的,带着馨香,缠绕在齐疆身边,一时令人心猿意马。
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是个雨天。像台风欲袭。齐疆的伞被风吹得差点翻了过去。
一抬眼,眼前被奉着一大捧向日葵。
“一举夺魁!”齐琇的小脸自鲜花后冒出来,声音伶俐道,“姐姐毕业快乐!”
“好嘞!”齐疆接过花儿,蹲下身搂住她,“亲亲姐姐吧。”
“嗯。”齐琇的嘴唇贴上她的面,柔软温和。
再侧脸看过去时祝春知举着把墨绿色的伞站在旁边,随意而悄然静寂的好看。
清冷,耀眼,
待齐疆理好自己的表情站起来时,正逢上祝春知少有的笑容。
齐疆又看向怀中的向日葵,记起了它的花语:我只看着你。
看着祝春知清澈疏离笑着的眼眸,齐疆轻摇了摇头,笑着想,或许名为齐疆的人的花语是:自作多情。
高考结束之后的第三天,齐疆在收拾好碗筷后将祝春知引到小院一处树荫遮蔽处,说:“我又做了把木摇椅,姐姐你试试。”她知道祝春知喜欢呆在有阴影的地方。
祝春知手抚着摇椅把手细腻的触感,说:“挺好的。”
齐疆满意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