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间很封闭,外面的世界静悄悄。两人迅速从墙洞钻出去,跳下来,草草打量有无人影;某个人被旁出来的墙砖绊了一脚,双手前驱,挺直摔个大马趴。
“你可不能倒在这里啊。”赵锋快步把陈小年拉起来。
倒在这里,以他俩对这位老哥的怂劲认知;还有当年做的一些亏心事,刚才告知的路线轨迹,一定会把他俩供出来的。
陈小年颤颤巍巍起来,鼻青脸肿,一抹鼻子,温的,不敢想。按下心池里那慌乱起伏的瓢,跟在两人后面。现在,黑白两道随时会追他们三个,都到这地步了,不逃亡也得逃亡了。
三人整装,付刚带路,顺着墙边,摸到楼角处,闪身钻进林子里面去,悉悉索索。两人看这经常躲避扫黄的老练架势,丝毫不拖泥带水,顿时吃了定心丸,老司机有谱,自是紧随其后。
……
前半个小时。
“我的老天爷,他又摔了。”付刚道。
“真g8,不管他了。”赵锋回头看了一眼,一脸不争气。
两人金蝉脱壳,把那“壳”丢了下来。
被留下的那人,肌肉拉伤,动弹不得。穷途末路,想起了神明:“天主,求求你降福给我。让我遇到好心人,我好像脚崴了。”
……
林君汉,风晓看到草地里一个人无力的趴伏着,压出数道痕迹。扒开那人查看身份,发现他呼吸急促,面色潮红,脸上全是剧烈运动又停止的冷热盗汗,神情十分痛苦。
“是我杀了王吉营,张学军,快把我抓进去。”陈小年精神崩溃,看见来人就是救命稻草,对着林君汉两人说道。
林君汉当然是不信这个晕血症人是凶手,不过他肯定心虚,而且知道点什么。开口问道:“你怎么跟受害者两人结仇,并且杀了他们二人?”
陈小年挺大个人,说话磕磕巴巴:“我,就在前……前七年,当时有几个流氓投奔他们,他们舍不得花钱。就唆使赵锋,付刚两人在我家寄住,白吃白喝了一年多。”
陈小年想起这武力比他高的两人就愤恨不已,付刚曾在他家日常招嫖,每次下班都能看到乱七八糟的各种事后现场。而赵锋则是聚众设赌,招猫逗狗,什么都有。两人没钱就找他要,不给的话就抢,有时候两人还偷他家的东西出去变卖。
活生生的殷富之家,差点被这两人折腾穷过。
“白吃白喝,应该与付刚,赵锋结仇才对。”
“我恨透了教唆的王吉营。”
林君汉又问:“那你有什么把柄在王吉营,或者赵锋,付刚手中吗?”
哪有蹭吃蹭住,主人还一直宽容的。肯定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才一直忍了那么长时间。
陈小年登时闭嘴,不知道编什么理由来应付。
“算了,不愿说。先带你回去吧。”林君汉等了一会,不能再废话。把这位扶起来,一手搭过来,搀着他走。
不远处,神秘人躲在树上,似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他还是不说实话。罢了,毒药快该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