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汉走出张学军家,出了胡同口,低声问风晓:“有什么感触?”
风晓道:“感触就是,感觉他们夫妻感情不是很好。”
丈夫有钱疏于经营,不知道顾家。枕边人意外离世,妻子第一想着的是回娘家……
林君汉假装深沉:“还是掺杂了太多现实的算计,一旦现实那点东西没有了,关系就维持不了多久了。”
听闻此,风晓脸色一变:“林君汉,你年龄多大?”
林君汉奇道:“你问我,我一百高龄了。”
风晓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狂批:“半大不大的黄口小儿,居然还可以教导起我来了。”
“下次记得要叫姐姐。”
“阿姨。”
林君汉做了口型,正好被风晓看到,还正好看到对面冷若冰霜,抬起就是数掌轰过来。掌势如羊脂化成实质,从外观看去这色泽令人感觉不妙。
风晓出手了。
避免打到别人家的瓶瓶罐罐,砖砖瓦瓦,林君汉就必须腾挪闪跳,穿过房子,连跃数步躲到荒地上面去。
“别跑,别跑。姐姐不会重责你的。”背后那风晓笑嘻嘻追着。攻击从耳边划过,听闻风紧,直观看到树边的一垛稻草堆被打崩,声势骇人。
这妮子不显山不露水,一出手就是如此杀招。
林君汉扯嗓便喊:“杀人啦,杀人啦。”
抓不到人小惩一番,感觉娇恼。特殊时期,胡乱叫嚷,风晓听到是又急又气,伸出手腕要掩住这杀材的嘴巴。
林君汉拿出笔记本一夹,“不必了,大小姐武功盖世,在下甘拜上风。”
上风,指风女侠。说着吐出两根稻草,呛了一口。伸出手把发间,耳上,肩上的杂物抹去。
还有笔录事务在身,不能丢在这里瞎胡闹。
风晓看到眼前滑稽场面,轻笑道:“嘻嘻,本来我是不收徒弟的,看在今日的恭维。我就勉为其难,只是未曾带在身上,来日教你几招。”
“别笑了,别笑了。”林君汉找到高粱笤帚,认识错误,收拾残局是非常有公德心的行为,示意罪魁祸首清理。
“你也有份。”风晓接过去,本能理亏,低头清理。忽然想到,瞪了悠哉悠哉的某人一眼。
“我没有份。”
稻草堆你打爆的,我怎么会免费当劳力?
“你就是有份。”
如果不是你叫我老阿姨,我怎会抛下交接笔记,与你胡闹。
“没有(第二把)笤帚了。”
我没有说,俗话讲心中有佛看谁都是佛,你自己心脏,总觉得别人都在咒你。
“我手中的给你。”
你再说,你再说。
轻风剥落零散的稻草依着道路无限延伸,或因石块障碍阻隔,又来新的助力与风共舞。
芦苇迎着辉光结成一片形成河洲,分开两岸。远处的田地垄耕分界,主粮长成,夏玉米还没有收割。
风晓清理着,嘴上不饶人。两人就“你是事实犯罪”,“明明你造成精神伤害在先”互相斗嘴。
“镇子以西赵力宝家有战斗,好像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