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追求是不一样的,有人追求幸福,我追求痛苦。”
“你九个儿子了还要追求痛苦,你神经病吧?”
“听说在‘术士’这条路上取得巨大成绩的全是神经病。”
“我看你现在就是个神经病,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一点呢?”王厚很生气,他又问道:“你多少级了?”
“一百级。”
“你一百级了,你一定也有什么……种子?”王厚说话的时候已经离开刘仲武三步远了,觉得不够远,又退后了三步。
“我有九个,九个儿子……九个种子……,看起来种子的数量跟儿子的数量有关系。”刘仲武明白了儿子和种子之间的某种关系。
“你不会把这种邪恶的种子种到你九个儿子身上吧?”
“本来是存在这种可能的,现在解脱了,因为我说出了自己的职业,打破了禁忌,我能感觉得出来,这些种子已经死掉了。”刘仲武说话的时候,手掌心中多出了九个象蒲公英一样带着伞装羽毛的种子。
刘仲武摆脱了魔对他的某种束缚,邪恶将离他远去。
王厚好奇的看了几眼,他不相信的问道:“你都一百级了怎么可能放弃?”
“因为你。”
“你可真能逗,你练不练‘术士’干我屁事!”
“谢谢你告诉了我多罗巴的故事,如果我继续下去,多罗巴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们的下场,我不想让他们死后变成‘厉鬼’,更不想让他们变成妖,他们如果有一天不幸死了,我只希望他们能象个死人就够了。”
刘仲武在听到多罗巴三个儿子的故事之后十分震惊,只是在一犹豫之间就让他做出了这个决定——打破禁忌。
儿子成妖,实在过于邪恶了,刘仲武总算人性未泯、良心发现,及时悬崖勒马,才能拯救子孙,不会殃及后代。
“刘子文呀,我不知道是应该臭骂你一顿呢,还是应该好好赞你几句,你真是让人惊喜意外不断呀。”王厚喟然而叹,他当然理解刘仲武做出的这个决定有多正确。
不料刘仲武却说道:“王处道呀,你还有心情骂人呢,我不得不认真的提醒你一句,你已经危险了,你被一位最顶级的‘术士’盯上,你将成为他打破‘桎梏’的道具,成为‘厉鬼’的‘血食’,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不死他不休,你还是小心为妙,最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在自己脖子上套个铁桶什么的。”
“你简直是在放屁!”这是王厚最后的回答,他早就听够了,所以掉头就走了。
“我真得没放屁,你离死不远了。”刘仲武又追着补充了一句。
“刘子文,你典型的一张乌鸦嘴!”远远的王厚回敬了一句。
刘仲武无语了,他的话实在太直接了,怎么听都象是在咒人早死,他不挨骂才怪。
。
刘仲武并没有说错。
王厚再次见到了那三只乌鸦,而且就在他头顶上盘旋着,眼中冒出可以喷血的目光。
王厚见贤思齐,他当然又想起了多罗巴,他的心不禁再次一沉,因为,他忽然记起路过的那片有很多鸟在叫的巨大的黑森林。
如果敌兵在那里另外设伏,王厚一定会插翅难飞。
王厚随着败兵仍在奔逃中,心里却极度紧张。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王厚很快就看到黑森林前涌出密密麻麻一只大兵拦在山前道路,足有五六千人,堪堪阻断了王厚的退路。
王厚心里拔凉拔凉的,敌情不明,轻敌燥进,被人打了伏击了吧,他勒住缰绳,败兵顿时一缓。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有人提醒,这还用提醒吗,长只眼睛就能看到。
“这是要灭团的节奏呀!”有人惊呼,这家伙一定是游戏玩多了。
“我强烈要求增加工资。”有人建议,这个人一听就没有再战的勇气和决心。
王厚回头看看在后边步步逼近的西夏追兵,他定定神思,头脑微微清醒了一些,审时度势,回头绝无可能,“铁枪王”付建炎自己不敌,既便在正常情况下单挑,自己也是必败无疑。
相对王厚而言,付建炎的那支铁枪更犀利,更强悍,更霸道。
可眼前挡住去路的多罗巴也让王厚心悸,因为他有三个可怕的鬼儿子。
乌鸦“嘎嘎!”的叫声让人心烦意乱,刘仲武这张“乌鸦嘴”可真可怕,自己搞不好真就变身为乌鸦的一顿“美味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