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静,却暴雨如瀑。
江寂戴贪狼面具,站在许风府门口。
门口的灯笼烛光,隐隐灼灼,忽明忽暗。
黑瓦上的屋檐水不停地冲刷着黧黑的地面,江寂手上拿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像极了在黑夜里来索命的白无常。
虞娘一身紫色罗裙站在江寂身侧,她手上那把伞红艳艳的,比血还要鲜红,让人觉得妖异至极。
江寂走至门口,拔出腰间的钢刀,用力一挥,霸道内力,直接将门破开。
院子里静得只能听见雨声,格外诡异。
“主子,许风今夜和徐宥之一起吃酒,他府里不该这么静。”
江寂立即转身往回走,“有诈。”
两人想离府而去,一支箭羽就这样穿透雨幕破空而来,直逼江寂面门。
江寂挥刀斩落,将箭羽生生砍成两半。
他转身去看。
四方的院子屋顶上,涌起密密麻麻埋伏的人来,像夜里的蛇,在暗处潜藏,直到猎物进了自己的包围圈,才显出身形。
这些蛇手中的弓箭早已拉到最满,蓄势待发,每一支箭羽都瞄准了江寂。
虞娘道:“端午暴雨,万事不宜。”
江寂道:“小看陈裕老狗了。”
雨幕哗哗而下,天际忽然传来一声惊天的巨雷,似乎将浩瀚无穷的天都劈成了两半。
“放箭!”
领头之人一声令下,无数支箭羽瞬间齐发,像极了一张密集而结实的网,将江寂和虞娘全都网在了里面。
江寂手中的钢刀挥动,快如掠电,那双桃花眼中早已不见轻狂佻达,只有冰冷肃杀。
他的刀向来很快,幼年他便练快刀,此刻早已出神入化。
虞娘的双剑更是,她早已没有敌手。
四方射来的箭羽被江寂和虞娘一刀双剑挥落在地。
二人借着埋伏之人换箭的空子,向着门口退去。
蛇没有猎到猎物不会满足,只会更加用尽全力,将猎物生生缠勒而死,吞其腹中。
他们下来了。
迅速的、有序的、勇猛的。
江寂和虞娘退到门口,再次被困。
“活捉!绝不能让他们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