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怎么连为师的法号都不记得了,该打!”听声音有些气愤。
听此人这样一说,知道不是觉远师父,但也觉奇怪,听其语气不像常人。
玄真倒感兴趣起来,觉得有些好玩,顿时将今天所发生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无聊之际,找人聊聊天也甚好,便调皮地回到:“徒儿该打,徒儿该打,请师父责打徒儿。”然后侧耳听着看这人如何回应。
平常人等如果听见一个疯子见谁都叫徒弟,恐怕早就怒语相向,或者置之不理,而玄真的顽皮天性不改,反倒和疯和尚玩了起来。
这疯和尚听玄真这么一说,倒犯起愁来,大声回到:“为师被困在这徒壁牢,这顿责打先留着,待为师出山,将之前的九十次全数补上!”
玄真听后顿觉好笑:“哈哈,师父,那千盼万盼的徒儿一见到您,岂不就被打死了?”
“哼!你那么皮糙肉厚,打不死算你走运,真是什么师父教出什么徒弟。”
“徒儿,都是为师教坏了你,让你堕入红尘,不能自拔,真是一念之间,堕入魔道。”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这哭声如哭丧般震彻山林,回荡之声连绵不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山鬼在哭,让人不寒而栗。
玄真也未打断,就这样捂着双耳,听着疯和尚嚎嚎大哭。
过了一阵,疯和尚带着哭腔问道:“徒儿,你这次怎么不骂为师是疯子了?你可每次都骂师父是疯子。”
原来这疯和尚思徒心切,竟将每次关押到徒壁牢的人都当做自己的徒弟了。
“师父,你是疯了,我也疯了,疯师父教出疯徒弟岂不是天经地义?”
“哈哈哈,果然是为师教出来的,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疯和尚刚刚还鬼哭狼嚎,此刻却甚是得意,真是哭笑之间,疯癫人生。
玄真听疯和尚竟口出诗词,也起兴对到;“不见五陵好汉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哈哈哈。。。徒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风雅起来,不像为师,吃喝嫖赌样样犯戒!”说完又一阵叹息。
玄真感觉此疯和尚确是视戒律如无物,甚至有些无所不为。
也不计较,顺着疯和尚回道:“红杏不留心,闲赌身外物,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间。哈哈哈哈。。。。。。”
“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哈哈哈,魔道便魔道。”没想到疯和尚还知道若是如此,便是入魔道。
而后又接着说道:“徒儿,你可不要学为师,为师六根不净,魔心难除,你要改邪归正,改邪归正,不要学为师,不要学为师,为师不要见你,不要见你,你会学坏的。”说着说着又陷入疯癫。
玄真听罢也是无奈,只好摇摇头,对着夜色叹道:“也不知这疯和尚和他不幸的徒儿是谁?师父,你在哪?徒儿让您担忧了,徒儿对不起你。”
竟因疯和尚思徒心切之情让自己也想起师父。看疯和尚这会又没响声了,自己的好奇之心反而又起,心想,定要弄清楚这两人是谁。
想到此走到悬崖边上,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反正被关在这徒壁牢出也出不去,就对着疯和尚的方向戏谑道:“师父,你救救徒儿,徒儿想出去,徒儿想喝酒。”
“接着。”刚听见声音,借着月色,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点,没有犹豫,起手一抓,定眼一看,竟是一壶酒,甚是惊讶,本想借着想喝酒套疯和尚的话,谁料其真有酒。
疯和尚说道:“可要给为师留一口。”
玄真对着酒壶苦笑,这肯定喝不得,岂不真犯戒了,心想反正这和尚也过不来这里。
就找了个借口说道:“如果能与师父对饮,岂不更好?徒弟不敢独享。”
“这也好办。”话刚落音,只听见数丈远处山间碎石轰隆,悬松摇曳。
不一会儿,竟看见此疯和尚全身经络泛光,乃上乘金刚之法,沿着峰壁手脚竟硬生生插入石缝间飞来,且速度极快。
眼看就到了跟前,玄真惊讶之余连忙后退,竟没注意到身后的石块,被绊倒在地上,刚一坐定,疯和尚正好站到跟前。
疯和尚还以为徒弟见了自己在行大礼,赶忙走到跟前关心地说道:“济元,济元,真的是济元,快快起来,不必给为师行此大礼,快快起来。”说着将玄真扶起。
这玄真明明不是济元,可疯和尚依然看着玄真说道:“济元,为师可害苦了你,为师对不起你。”说着说着就给玄真下跪起来。
玄真惊讶之余未定,又看疯和尚行此大礼,刚站定又赶快在疯和尚下跪前将其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