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起来比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要老,但模样与南安侯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我们暗中护着,这两次派去的人都没得手,那牛家沟最近祭祖,牛杂骨因为来路不明,不许他参加祭祀。
我家夫人派我来问您一声,这是个救人出来的好机会,您看要不要救?”
宋瑛每听一句心头都为之一颤。
稳了稳心神才道:“要救的,告诉你家夫人,要救的。”
又道:“我现在去振海镖局一趟。我自己和她说。”
等宋瑛见过刘莞,问了更多情况,那泪就止不住。
刘莞忍不住问:“就他那个长相,南安侯的孩子没跑。所以现在你们府里那个世子是谁?”
宋瑛也不再瞒着:“他和田安然的孩子,偷偷抱回来换走了我的孩子,让我当亲生儿子养大。
我的孩子抱去给田安然,扔在牛家沟吃够了苦,孤儿一样长大,还要时不时忍受毒打。”
那泪又止不住落下来。
为什么重生在这个时候?如果再早些时候自己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如果更早些时候不会嫁他!
定定心神又觉得至少重生了,可以报这些仇!
刘莞听了,愕然道:“这是什么绝世大混蛋!”刚要骂,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而对宋瑛说道:“你知道最近贺家绸缎庄的名声忽然转好了么?”
宋瑛道:“听闻了,可能是贺家宝为了挽回贺家绸缎庄的生意。
贺家宝就是个纯粹的生意人,以前为求保佑,常去庙里进香,确实也做了不少修桥铺路的善举,倒也是实情。”
刘莞说道:“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只是听闻那个田安然虽然已经入了贱籍成了妾室,又让贺家绸缎庄名声大损生意一落千丈。
按道理说,贺家宝,即使不将她休弃,也至少要晾她一段时间。
可最近贺家绸缎庄一边恢复自己的名声,一边明里暗里的表示,当年这些善举都有他家夫人田安然的参与。
于是连带着田安然的名声都开始恢复了不少,这个你听说了吗?”
宋瑛道:“隐隐也有听闻,贺家宝这么做,意想不到的是对他的名声居然大有助益。
不少人说,他妻子犯了大错,连带了贺家绸缎庄,可贺家宝还不离不弃的,是个好男人。”
刘莞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走南闯北的行镖,最是提心吊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难免要多想想。
你身边这个丈夫是个靠不住的,对手如今也十分反常,虽然在你看来,这都是生意人为了挽回名声之举。
我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也可能是我走镖局走的有点太过担心了吧。
总之,你多留意吧。”
宋瑛本来只把贺家绸缎庄最近的行为当作反弹之举,没有太上心,如今被刘莞一提醒,也觉得自己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