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赵清漓又皱着眉头替太子不平道:“大哥住的如此简陋,这些个宫人,竟然连冰块都敢克扣大哥的。”
他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热出的汗水,环视书房一圈后,又笑道:“大哥爱看书,下回我过来给大哥带书,大哥想看什么书,只管和弟弟说。”
“清漓,别来了。”太子亲自往砚台上加了几勺清水,低头拿起墨条开始研磨,“我在这里每天练练字挺好的。”
“大哥……”赵清漓有些不甘心的叫了一下。过了半晌,仿佛是想通了一般,笑道:“大哥,现在修身养性是挺好的。至于那个案子,弟弟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大哥清白。”
说到这里,赵清漓又叹了一口气:“只可惜弟弟才刚开始办差,什么都不懂,更是无从查起,大哥能不能和我说一说这件事情的经过。”
“清漓。”太子拿起毛笔,沾了墨汁,站在案前,慢慢的开始写起了字,“我的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大哥已经有布置了?”赵清漓满眼希冀的看着太子。
太子却皱着眉头,放下了毛巾,声音冷淡道:“父皇既然想要圈禁我,我就如他所愿,至于那件事情,清者自清。”
“大哥,话不是这么说的。”赵清漓急了,还想再说什么。
太子却背着双手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你走吧,别来了。”
“大哥,我和母后都很担心你。”
赵清漓不死心,还继续说着。
“走吧!”太子语气更加冷淡。
赵清漓有些垂头丧气,最终还是顺从了太子的意思,只是在临走之时,他从随从手中拿过一个包袱放到了太子的书桌前,开口道:“嫂子在外边担心的不行,但是东宫的事情她也不能够走开,就亲手做了一身衣服让我带给大哥。”
太子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包袱上,面无表情。而赵清漓则是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透过大开的门窗,太子的视线落在了渐渐离去的赵清漓身上,这是他唯一同父同母的弟弟。
荣亲王离去多时,如意早已收拾打扮妥当,在书里静坐了多时,直到早膳送上时,太子仍然在书房之中。
如意走出房门,来到了书房前,小心的敲了敲房门。
只敲了两下,房门便被打开,太子亲自开的门。
如意匆匆行了个半礼,开口道:“殿下,厨房已经送来早膳了。”
太子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跟着如意走出来,而是走到了书房内,拿起方才写下的一副字,慢慢卷了起来,放入一旁的瓷瓶中。
然后实现落在了方才赵清漓留下的那个包袱上,低声唤了在门外守候的邓先:“拿去烧了!”
“殿下……”邓先有些犹豫,他一直守着,自然知道这是太子妃一针一线缝给太子的衣物。
“烧了。”太子语气冷淡的又吩咐了一句。
“是。”邓先躬着身子,从书桌上拿下那个包袱,然后往屋外退去。
如意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子走到了她身边,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这是太子妃替孤缝的衣物。”
“殿下……”如意心中的讶异不下于邓先。
“你觉得,太子妃是什么意思?”太子轻声问道。
如意心中不觉一凛,有些两难,半晌,她轻声答道:“太子妃娘娘估计也是心忧殿下……”
如意的话还未说完,一只手便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