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妍决意不与他争辩,所言伤者乃原身,与己无关。
她粗鲁地拽着谢澜,急赴丹药阁,及至,却发现已闭门,门上贴有一纸,言今日刘医师家中有事,诸人购药求医,请移步外间药铺或医馆。
洛妍:“……”
糟!
见她面色如墨,谢澜嘴角微扬,随即又抿紧。
他推开洛妍之手,淡淡道:“伤无大碍,不治亦可。”
“闭嘴吧,勿再多言!”她怒气冲冲,言语毫无遮拦。
少年深深凝视她,默然不语。
“走,吾带你去医馆。”
“不上课了?”
“再说。”
无论如何,他须得就医,无论轻重,吾之关怀,即便他当下仍依旧观视吾,未来未必如是。
待他日后忆起,吾早已待他如此之好,定能释怀前嫌!
她心中筹谋,未察觉身旁少年目光深邃,探究之意溢于言表。
……
一番周折,洛妍坚持全身诊查,待结果出炉,缴费取药,已至午后五时,距放学仅余数分钟。
洛妍与谢澜皆为散居弟子,无需夜修,然师言下学期散居弟子亦需修两节夜课,今学期尚未结束,尚早。
既已放学,二人无意返校,径直乘车归家。
五层楼高,洛妍已疲惫不堪,反观谢澜,若无其事。
“汝不累乎?”她忍不住问,面颊绯红,轻喘。
白衫被汗浸透,显出曼妙身姿,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谢澜凝视其腰,手痒欲抚,细矣。
“日行习惯耳。”片刻后,他收敛思绪,淡声道,继而拾级而上。
五楼之上,便是六楼。
“归家乎?”洛妍问,少年点头应是,洛妍又言:“或不归为佳,今后居吾处可好?免得归家再遭父责。”
昨日谢父下手狠辣,若非吾及时出现,那花瓶碎于他首,必血溅当场。
谢澜注视她,眼神诡谲。
忽而,他对洛妍笑道:“莫非汝真心悦吾?邀吾同住,何故?”
他本貌美,唯营养不良使其略显清瘦,脸颊凹陷,减了几分俊朗。
因性情使然,他不笑时冷峻异常,令人畏惧,一笑之间,寒意尽散,暖意融融。
洛妍一时失神,凝望于他。
“啧。”他轻叹,“口水将流。”
洛妍闻声,下意识抹嘴,却无物,方知被骗,面露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