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上来了,直接往桌子上踹了一脚。
他站起来,往人群扎堆的位置走去,声音传到身后,温淮佑听得清楚。
“谁有俞时安的电话?”
*
如果放到以前,陪男人吃顿饭,喝口茶,走一走长廊道场,对俞时安来说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可如今中间卡了个郑泠鸣,简单的事情就变成了不能做的事情了。
“那你是怎么拒绝的?”
昨晚他出差回来,俞时安坐在床边替他揉着额角的穴道,顺嘴提了这件事。
郑泠鸣当时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不曾想今早临出门前,居然开口问起。
俞时安替他束着领带,指腹沿着丝滑的质地往上推,形成一个漂亮完美的结。
“我说我要上课。”
她给自己找了份工作,生活的重心开始偏移到职业上,自然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地参加聚会。
郑泠鸣想到这里,告诉她。
“你们系的那个姓黄的院长,是温家的人。”
俞时安抬眼,“那为什么不姓温?”
“艺名。”
郑泠鸣说,“他能走到今天,大部分功劳都归咎于他的才华。所以有时候,脱去一些帽子,反而更轻松。”
俞时安又替他理好领子。
郑泠鸣本想提起温淮佑,提起他和黄院长之间的关系,可垂眸看到俞时安的表情,话又咽了回去。
她没有表现出求知的模样,即是不感兴趣。
无用的信息,对她来说反而是叨扰。
“时安。”
他轻轻地念。
“嗯?”
“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要告诉我。”
他的眼睛里甚至藏有不自知的讨好。
俞时安偏了下头。
“那,如果程政南再打电话给我,我可能就要去赴约了。”
“到时候你可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