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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第1页)

常梓宥说那天我打电话他女儿在做急诊,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给我打,小孩子生病任谁听了都很心疼,我想起我在手机上看到的他女儿的照片,那是我无意为之,只是却提醒我只是个小三,做些可笑的行为。他的女儿的确很可爱,眉眼之间像极了那个和我几面之缘的女人,你不在意天下无敌,你在意了只让自己痛苦不堪,而我属于后者,我很在意。可笑吧,人家父亲在跟你说他女儿种种,他为他女儿担心,为他女儿心烦,为他女儿愁的挂断所有电话,常梓宥啊常梓宥,你不是不屑于做解释的人吗,是你的女儿让你失了分寸吗?你次次失信于我,你没半点内疚吗?我宁愿你不做解释,如之前一样无情淡漠。看到你的信息,你让我绝望,你是不是觉得我无动于衷,你当是局外人一般跟我诉说,都没考虑过我的心情吗?还是我已经被你定义为外面可有可无的人,你想了就要我,你不想了就果断挂了电话吗!

就算我清楚认清我的小三身份,就算所有人都鄙夷唾弃我,我无谓,在我选择回头的那刻我便知道。我最怕的是你的随意否定,你不用嘴说靠行动来表达你的否定更让我痛的分不清对错。

你有为我担心过吗,从没想过我会怀了你的孩子?

在我收拾行李的那天,我竟收到了白沫的信件还有包裹,包的严实密不透风。我拆开看是一袋文件。白沫不是恨透了我吗,带着疑惑我打开信,已是大一学生的他,字里行间的话语有了微妙变化,不再是以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我还是很怀恋那时恣意的白沫。信里没有的‘女人’二字,不与我调侃,句句诚恳完全是个小大人的说话方式,我越往下看越是吃惊,我倏地站起身,信里的事都是真的?怎么可能!

我是知道常梓宥和白凜之间的矛盾,怎么也想不到已经到了炽热化的地步,这几次的到来他忙着安抚情绪不稳的我,没有再跟我提到生意上的事。之前他的确说过已经有了条件和白凜抗争,难道那时他就再着手准备,不,在很早前了,我还在云南的时候,他恐怕已经开始布置,难怪白凜会跟我说常梓宥野心大,反咬一口让人无力返还!常梓宥在白凜各个领域里都安插了人手和眼线,潜伏的时间久而深,白凜大意下被他将了一军,到最后都没查出是哪里出了问题,一环套一环,有合同的违约有人员的动乱,在毫无预兆下他所有的商业链顷刻间瓦解,开始由常梓宥接手一切,白凜不甘心,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他恨稀里糊涂下被人扳倒,他去找过常梓宥但都被拦了下来,破产后就再没机会找常梓宥算账,之前的生意伙伴也倒向常梓宥,避瘟神似的躲避白凜,最后连家也被封了。白凜每天愁眉不展,没了往日的风光。

白沫在大学期间开始打工,所以暂时还能支撑,但他不想看到老爸颓废下去,找我只是让我将一些资料亲手交给常梓宥,并叮嘱我看完他寄来的资料,就算常梓宥不接受我也可以告知他。

信的最后一页上,是白沫通过他自己的调查后的详细情况,白凜不是没有察觉,常梓宥最先插手的就是白凜在教育事业上的投资,因为白凜的关系,关于我的那些风言风语总算被清除,也不会影响我在澳洲的留学,但是对方早已和校方详谈好,只要白凜放弃,关于我的事不与处置。签合约的不是常梓宥,但是这人是常梓宥的得力助手,叫刘火,白凜不敢笃定这到底是常梓宥的手段还是手下人的自作聪明,最后还是签了。

接踵而来的就是工厂人员的动乱,还有公司项目合约的违法等等。

最后一页强调,是担心我不帮忙吗?我折好信将它和其他信件一起放进行李箱中。我欠白凜和白沫的太多,就算没有最后一页的说明,我都会想法设法帮忙,只想少点人情债。

☆、飞去云南

资料里是白凜和常梓宥爸爸的个人详细资料,还有一个叫刘火的资料,刘火是常梓宥爸爸曾经的助手,资料里白凜和常梓宥爸爸是多年的好搭档和挚友,所以即使常梓宥从白凜手中夺了江南的生意,他也没有真心要对付常梓宥,提议我去扰乱婚礼,也只是他开的一个玩笑吧,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我怎样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当时告诉我实情也是在可怜我,劝我清醒点,只是言行举止过激,而我也缺了冷静去判断。

资料里提到常梓宥爸爸是病死,临终前将生意托付给常梓宥,但是常梓宥并不这么想。加上刘火在一旁的煽风点火,常梓宥在父亲的事上失了惯有的冷静,只想一心对付白凜,误认他是父亲的杀父仇人。

常梓宥的爸爸年轻时做过军火走私,那也是逼不得已,为了手上有闲钱投资只能如此,后来在商场上遇到白凜,两人对商业的热衷还有独特的眼光上不谋而合,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挚友,是红极一时商场里的常白双龙。两人在婚姻上也不尽相同,热衷生意忽略了家庭,但婚姻变化时间不一样,常梓宥爸爸先遭受,曾萎靡一阵,生意上受损,为了弥补欠债,他决定做一笔军火生意,白凜知道后几次劝阻不成,他知道常梓宥爸爸是个极爱面子的,跟别人借钱就是打他的脸,所以他不听劝阻毅然决定铤而走险重操旧业。

当时走私军火,担心的不是政府而是是敌是友的盟方,一旦彻查出,是要被抄家的,所以和常梓宥爸爸合作的对方不信任他,之前一起合作过,但他金盆洗手多年,人也变得心善,难保他不会和盘托出,而且他有很多盟方和生意同伙,和盘托出也可保自己无罪。所以在交接的那天,他们在见面点安放了炸弹,一旦东西得手就毁了这个地方还有常梓宥的爸爸,常梓宥爸爸也不是糊涂之人,看他们神色和说话态度就知道事有蹊跷,合作惯了竟如此大意放松警惕,但已经晚了,在踏入这里生命已经交给了上帝,常梓宥的爸爸混迹于商场,手上功夫也是了得的,在发现异常后就想尽快撤退,轰炸的那刻都以为他必死无疑,没想到他会留最后一口气,和儿子交接了事宜才撒手离去。后来就有了常梓宥出现。

白凜知道事情,但经过也只是他的猜测,他一直悔恨没有劝住他,在常梓宥爸爸死了以后,他就在怀疑刘火,那次走私刘火肯定跟着,怎么他就无事生还,多少有些蹊跷,无奈找不到证据。也因为常梓宥被第一印象蒙蔽,他爸爸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是‘找白凜……’三个字就断了气。

之所以说常梓宥被蒙蔽是资料里还有一封常梓宥爸爸亲手写的信,里面交待清楚是他和助手一起去走私的,他没有听白凜的劝,但也没提到刘火的背叛,或许常梓宥爸爸死前都不知道谁出卖了他。在死前说出‘找白凜’,那时面子已经不重要了,儿子才是重要的。

白凜对常梓宥的容忍被当成是心虚,也不能说他错,只是无知的事太多。刘火,我对这个资料里多次出现的人很反感,白凜都不能找到证据说明这人有多可怕,开始我对常梓宥拿我的事要挟白凜放弃教育事业的投资有说不出的绝望,我爱的人是他,不是白凜,他是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心,大言不惭拿我的事做文章,现在我倒相信他事后知晓或是也被蒙在鼓里,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刘火,他能查到我和常梓宥白凜的关系,还有我在学校的事,这人是不是太可怕了些。

我包好文件袋,倒在椅上闭目养神。睁开眼,飞机已经降落在了云南的机场,是的,我看到白沫的信件后就动身离开了,乔他们还说让我等等,想陪我过完生日,我是腊月的生日,过完了生日,啥票都买不到了。

不为还人情,我也要为我自己肃清障碍,这次要彻底杜绝隐患,同件事被人拿捏在手中任人摆布,还害了关心我的人,我怎能放过。我不想让白沫他们知道我的到来,习惯了通信就不习惯见面吧。想了想还是打给了常梓宥,如果他不接我真不知道……

“喂?”那头低沉的声音出来,略带不满,我是在电话亭里打给的他,我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一个喂,我感触也颇多,我摸了摸肚子,云南的冬天不冷,我穿了个圆领宽松至大腿的毛衣,为了遮挡肚子也为了给肚里的孩子保暖,随之搭配的是同系围脖。决定好开口不提的,我吸了下鼻子,轻快道,“是我。”

预料中的,他对我的到来很吃惊,我没听到语气里的喜悦,他是不是习惯了我在悉尼等他的疼爱?我自嘲一笑,出了电话亭后戴上帽子,拖着行李箱走到站台上等他来接。我在站台上徘徊,不时踢着脚边的石子,一点也不担心他不会来,他这次能成功让白凜倒台,除了他个人的能力还有女方家的大力支持,女方家肯定是都听他老婆的,让他老婆开心当然得注重个人修养和颜面,要是我冒然出现闹的他颜面尽失不是前功尽弃?所以他肯定会来接我,不假人手亲自来接我。接到我后肯定一通骂还有一大堆的辩解,直到我认错撒娇投入他怀抱,他就会跟以前一样疼爱我,为了显示他的关心和疼惜,他会说带我去别墅,只有我俩回忆的别墅里,给我煮面或是熬粥,一口一口喂我。再然后拿生意忙做借口留我一人在别墅,想我了就回来,不想了就说忙。

呵呵,我一边假想一边轻笑出声,感叹这清明的脑袋,都能让我预知未来了。可是,我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我摸着肚子抬头望天,孩子,跟我一起仰望云南的天,或许看不到了。

笛笛!不到十分钟就来了吗,我回头看到那辆熟悉的车,两年前追车的记忆涌来,变化还真大啊。我勾唇一笑,细细看他神情的变化,震惊、不满、无奈还有淡淡冷漠,我忽视他散发出来的冷冽,将行李递给了他,他接了过去放在后座。

☆、他不高兴我的到来

常梓宥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我上车,他还没跟我说一句话,我扫视了一下四周羡慕嫉妒的眼光还有指指点点,我背手对常梓宥笑说,“副驾驶?我不坐别人坐过的,帮我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我坐后面就好。”

常梓宥没有多少耐心,带着警告的眼神说,“别胡闹。”

我仍旧笑道,“我没胡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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