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姜映晚握着床帐的指尖一顿,颇为意外地回头往后看去。
裴砚忱神色一如既往。
关上门便朝着她走来。
瞥见她诧异的目光,他解释说:
“今日的公务多些,多费了些时间,想睡了?”
姜映晚呐呐“嗯”了声。
以为他终于快要腻了这段关系的喜悦,随着他出现在碧水阁,潮涌般褪去大半。
她松开有些发僵的指骨,正要开口,就见裴砚忱走过来,一把搂住她腰将她圈进怀里。
“既然困了,那睡吧。”
他没有再提及避子药的半个字。
仿佛他们,从未提过这个话题。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那样。
他对她予取予求,她对他曲意迎合。
直到又是五天过去,眼看着这次的避子汤药又要喝完,裴砚忱却还半分没有腻了这段关系的意思,姜映晚所有的耐心几乎耗尽。
不过是些床笫之事,以裴砚忱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
姜映晚一开始觉得,他不过是几分新鲜感作祟,新鲜感淡了便也腻味了。
她便也算还清了这段交易,能互不相欠的离开裴府、离开京城了。
可裴砚忱一夜一夜来,从不间断,一连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结束这段关系的意思,着实让姜映晚渐渐坐不住了。
这天,初冬裹着冷霜寒意的雨水接连不断地下。
裴砚忱少见的没有出门。
只在书房中处理卷宗。
姜映晚被喊来书房陪着。
书房中,姜映晚坐在旁边的案前一页页翻着书卷,上面的字却是一个都没有看进去。
半个时辰后,裴砚忱看完所有的卷宗,将姜映晚喊过去抱进怀里。
姜映晚被他按着坐在他腿上,在他捏着她下颌想吻过来时,她不自觉地偏了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怎么了?”
他也不恼,眉眼间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悦色,铁钳般手臂牢牢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腰身,语调轻缓,像极了在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