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严悦之间的不愉快气氛很快感染到了整个宿舍,每个人心里都揣着各自的想法,聪明如周玉的,完全不会表露出来分毫,而想赵喜燕这样有点藏不住事的,就总是会忍不住把眼神投向严悦和夏妍茹。
面对强势冷硬的夏妍茹,严悦心里没多少底气,可是对上家境一般还是外地来的赵喜燕,严悦的优越感一直很强,所以在忍了许久之后,又发现赵喜燕在偷摸看自己,终于大声质问对方什么意思。
赵喜燕也是一愣,完全没想到严悦发怒的矛头会指向自己,一时间有些讪讪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搞不好说了会挨打,可是不说实话吧,她这偷看突然被抓包,临时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
以往要是舍友之间出现摩擦,周玉都会一副老好人的上前说些和乐话,显然赵喜燕也是频频的拿眼神朝周玉求救,可是对方一直低着头,完全像是没有听到刚刚严悦的那声怒吼一般。
赵喜燕有些心虚的又看向陈梅和王娟,显然这两人更加没胆子帮她说话了,眼看没办法了,赵喜燕只好硬着头皮想了个很假的理由试图搪塞过去。
只是严悦此刻心火旺盛,哪能听不出赵喜燕嘴里这个假的不能再假的借口,当即接着怒火对赵喜燕一顿冷嘲热讽,知道火气慢慢降下来才罢休。
赵喜燕双手一直紧紧捏着衣角,全程忍着没有反驳,就怕严悦的怒火愈演愈烈,只是她这平白无故受这么大的委屈,心里多少也有些火气,这一刻,她更加坚定要把严悦的秘密挖出来,能让严悦这么憋屈不敢招惹夏妍茹的秘密绝对不简单。
这场不算闹剧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太久,严悦虽然自傲不太看得起外地人,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自己一通发泄完了之后,也就没再继续揪着不放。
对于这些事,夏妍茹除了开头怼完严悦之后,便再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即便觉得严悦怒吼赵喜燕的过程十分聒噪,但是她早就有先见之明的带上了降噪耳机,也亏了她睡在上铺,还给你做了一圈布帘,所以只要不掀开布帘,没人看到她的样子。
时间很快来到了新的一周,按照周教授的要求,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之后,夏妍茹独自来到实训楼,三楼的实验室并不多,周教授又是学院的名人,夏妍茹几乎没费口舌就找到了实验室。
春城医药大学不仅仅有学士班,还有硕士班,而身为二级教授,周教授原本是不需要为进修班授课的,也是突发情况导致的,所以才让进修班得了这么大的便宜。
此时属于周教授的实验室里,5名助手均是周教授手底下的研究生,夏妍茹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意外,显然是周教授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
大家互相简单自我介绍认识一番,就由其中的孙客卫学长负责带夏妍茹熟悉实验室,期间不仅仅仔细为夏妍茹介绍了各种试验仪器设备,也为夏妍茹大致讲解了一番他们这次的实验课题。
“上周五我听教授说过,这周会来一位小师妹,让我按照你的实际情况分配任务,就是还不知道你比较擅长哪一类?”孙客卫并没有因为夏妍茹是进修班的学员就产生轻视,反而他更认为进修班的学员因为之前有一定的工作经验,或许在某些方面是比他们这些成日里待在学校里的学生要强点的。
“我可以问下关于sdg菌丝群共附生抗菌活性菌的筛选与多样性分析这个课题是谁提出的吗?”夏妍茹刚听孙客卫提及这次实验室的研究主题时,就有种很莫名的感觉,不出意外的话,sdg菌丝群最早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她上次协助于成义破案从一颗丹药里检测出来的。
实际上关于sdg菌丝群,这个时候应该在国内被认知的概率很小。当然,不可否认以周教授的身份,是可以接触到最前沿的信息,但是这时候出现在夏妍茹的生活里,由不得她不多想。
“自然是周教授提出的,哦,你应该是第一次听说sdg菌丝群,关于这个你可以借阅我们实验室里的资料详细了解,我相信你会为此震撼的。”孙客卫并不知道夏妍茹和sdg菌丝群的牵扯,还在为他们这次的研究课题感到自豪。
“好的,如果学长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分配提取或者分离之类的工作。”夏妍茹眼神平淡的扫了眼孙客卫提及的资料柜,她对sdg菌丝群的了解比这些人加起来都多,根本不需要这些可能都不算全面的期刊资料。
反倒是孙客卫并没有注意到夏妍茹的眼神,而是对她提议的提取和分离工作很是高兴,要论实验室里最缺的非这类人员不可了。
就这样,在夏妍茹的主动提一下,孙客卫为夏妍茹定好工作内容,当天她就正式参与到实验工作中。
关于夏妍茹加入周教授的实验室一事,原本知道的人并不多,无论是夏妍茹还是周教授,都不是那种大嘴巴的性格,更不用说,这种事对于两人而言其实并不是多大的事情。
但是没多久这件事还是被班里的学员知道了,至于消息来源却是实验室里的一位学姐,先不论这人是否有故意透露消息的嫌疑,这消息一出,的确在进修班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还说跟周教授不认识,真要是一点都不熟的话,这前脚才选了她做助教,后脚就给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里,这可能吗?”赵喜燕私下里没少跟其他同学吐槽,心里始终觉得夏妍茹心机太深,什么都瞒着大家,有了好处也只想着自己。
“难道她跟周教授是亲戚?”有人猜测道。
“呵呵,关系密切可不止亲戚才有的。”严悦之前虽然被夏妍茹唬住了,但是不妨碍她私下里愿意跟旁人一起抹黑夏妍茹。
“昂?不能吧,周教授都快五十了,应该有家庭了吧!”说这话的人,显然在脑补一场难以言说的爱恨情仇。
“周教授现在可是独身,他妻子难产去世的,一直没再娶,倒是有个孩子,不过听说一直都在京都跟着外公外婆生活的。”消息灵通的人立马为众人普及周教授的生平和家庭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