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峰看向他:“环境变好,造福的首先是老百姓,防御只能随着环境来变化,不能让环境依靠防御来改变。”
唐松月点点头表示明白。陆战峰问:“要不要睡一会儿?到了之后可能会没有时间休息。”
唐松月当然不会累,不过他还是靠向陆战峰,闭上了眼睛。邢家弼这时候说:“部长,您也休息一下吧。”
“嗯。”
陆战峰也闭上眼睛,两人的手却没分开。邢家弼随意朝后看了一眼,就看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他微微诧异了一瞬,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又看了几眼依靠在一起闭目休息的人,他转回头,心里却咚咚咚敲了几声。
抵达咔木哨所时天还大亮,但时间已经是傍晚。咔木哨所的官兵们全部等候在那里。陆战峰带着唐松月一下车,就收到了官兵们的热烈欢迎。有些士兵甚至还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唐松月后退两步拉开与陆战峰的距离,邢棹雄在陆战峰身后和他一起和官兵们握手,问候。冷风呼啸,咔木哨所周围可见一片片的白芒。入目所见的地方零星有几棵光秃秃的树。这里是咔木哨所的营地,边防站距离这里还有半个小时的步行路程。
对边防哨所的官兵来说最艰苦的不是寂寞,而是环境。尽管军部对各边防哨所的物资都是尽可能地给予补充,但受环境和地理条件的限制,驻守的官兵们还是十分的艰苦。就如咔木哨所,进入11月,咔木哨所就会飞雪连天。军用物资很难运送进来。新鲜的蔬菜和水果在严寒的季节对他们来说都是偶尔才能吃到的东西。
陆战峰一来就开始听从报告,唐松月喊了邢家弼到四处转悠。走在路上,邢家弼问:“松月,你之前在车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唐松月没有隐瞒地说:“修真界有不少植物是可以在这里生长的。咔木哨所这样的地方在修真界根本不算什么环境恶劣之地。那里很多地方只有修者才可以去,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就如所谓的极寒之地,即便是用赤火丹,炼气期的修士也很难前往。所以如果想要改善这里的条件,也不是不可能的。”
邢家弼闻言眼睛立刻亮了:“松月,你有办法?不,你有这种植物种子?”
唐松月点点头:“有。但是现在拿不到。”
“拿不到?”这是什么意思?
唐松月没有解释,只说:“我手上现有的,都是药材,用药材来改善环境太奢侈了。如果我能筑基,应该就能拿到适合的植物。”
邢家弼听出了唐松月话中的有所保留,没有追问,而是说:“你到筑基肯定没有问题。不过松月你这样每天跟着陆叔跑来跑去,会影响你的修行吧?”
唐松月道:“也还好。我每天都有修炼的。我现在已经八层,还有两个小阶就能步入筑基。快的话,明年应该可以。”
邢家弼松了口气:“那就好。”随后他又好奇,“那你看我快的话什么时候能筑基?”
唐松月笑说:“邢哥是单灵根,如果能静下来心来潜心修炼,五到八年之内肯定没有问题。当然要在灵气充足的地方。邢哥进入书院之后争取先达到筑基,再去忙队里的事情吧。”
邢家弼道:“要看军部的安排。时间长一点也没什么,只要能筑基就够了。”
两人正说着话,同时朝一个方向看去。唐松月看向邢家弼,邢家弼说:“过去看看。”
两人朝喧闹传来的方向赶过去。营地不大,邢家弼拦下一位士兵问:“出了什么事?”
对方知道邢家弼和唐松月都是陪同部长前来视察的,焦急又担忧地说:“是一位战友突然胃疼,已经被送到医务室了。”
部长视察的第一天营地就出了这样的事,营长不会被司令责怪吧。这人担心营长被训斥,又担心胃疼的战友。问清了医务室在哪,邢家弼带着唐松月赶了过去。
医务室里挤了好几名士兵,邢家弼和唐松月一出现,医务室内的焦虑声立刻安静了下来。唐松月看到布置简单的医务室内,一名士兵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给他检查。
“情况怎么样?”邢家弼出声,那名医生回头看到他,说:“应该是胃炎。我先给他开一点胃药,如果一直没有好转,需要送到军区医院去做更详细的检查。”
唐松月出声:“能让我看看吗?”
陆战峰把唐松月推向前:“他是陆部长的专属医生。”
这位也就十几岁的少年郎是部长的专属医生?在场的士兵和医生没一个人相信,但也没人敢质疑。那位医生往旁边侧了一步:“那就麻烦了。”
唐松月走过去,那位士兵疼得一脸的汗,嘴唇都没颜色了,两手捂着胃。唐松月拉开他的一只手,抬手按在他的胃部。令围观的战士和医生们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刚刚还疼得死去活来的战士身体突然放松了下来,因为剧痛而扭曲的五官也舒展了开来。
惊讶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唐松月接着为战士把脉。现场很快鸦雀无声,唐松月刚才露的那一手足以让大家相信他真的是医生,还是位非常厉害的医生。唐松月检查了几分钟就松开了手,邢家弼问:“松月,他是什么问题?”
唐松月道:“胃炎。”他看向在场的几位战士,问:“他的胃平时是不是就不好?”
其中一人上前小半步说:“张言的胃不好,经常疼。他是我们哨所的标兵,每次疼的时候他就吃点胃药忍过去,有时候忍不住了就吃止疼药。这次如果不是疼得实在受不了了,他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