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茵看着关上的房门,再看向优雅喝咖啡的上司,狐疑的问:“我以为花莲那件案子可以等到明、后天再讨论?”
“我是决策者。”他的意思很清楚,老板说了算。
“但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他要拿上司的姿态来压她,那她就跟他算清楚。
他黑眸倏地半眯,“你从没这么计较过,如果你的未婚夫或者你的婚事会让你变了样,那就别怪我不准你的婚假!”
她的双眸顿时燃烧起怒火。
蓝雍尧当然看得出来她在生气,但对能找到刁难她的借口,而且是理所当然的拒绝她的婚假,他莫名其妙已经打雷闪电了一天的心情突然出现太阳了。
谢晏茵勉强压抑住情绪,冷声说:“启禀总裁,我累了,明早我可以早一点到公司—— ”
“这里有床。”他瞟了她后方的床一眼。
“我不睡有人翻云覆雨过的床。”她躺在上面会不舒服,也会难过。
他一挑眉,“你看到我跟她在上面办事 ”
他这么问,谢晏茵反而说不出话来。可是……可能没有吗?他没碰就让何大美人走?
瞧出她秋瞳里的怀疑,蓝雍尧突然也对自己生起气来了。事实上,一到这里,何大美女就在床上搔首弄姿、翻来翻去,挤奶露腿的挑逗他,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没胃口,可他没上却让这女人起疑,这莫名的让他觉得更呕!
不过这是他自找的,谁叫他突然良心发现,想到她可能没时间吃晚餐,就找了个名目把她叫来,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干啥这么无聊!
瞧她还是一脸不信,他火气更旺,“没有就是没有!要有,她怎么还盯着我的胸口猛吞口水 ”他没好气的直接给她一记冷瞪。
谢晏茵这才想到对方的确是有盯着他的结实胸肌好一会儿。
蓝雍尧觉得自己也莫名其妙。自己有没有做是他的事,干啥要解释澄清?说到底,就是她没事结什么婚!
他愈想愈气,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毫无逻辑可言,劈头就吼,“像你这种女人能结婚吗?什么叫帅哥,什么叫优秀的男人,什么男人该抢,什么男人不该要,全都不知道,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相亲就嫁—— ”
“那干总裁什么事?”她忍不住发火了。没头没脑的突然放声吼人,吓人喔!
他被问得一怔。
“我走了!”
不待他回神,谢晏茵气冲冲的抓起皮包就闪人。
走进电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双肩一垮。她真的有被虐待狂吗?怎么会把自己的爱情给了这样跋扈又无情的男人?那就像把爱情丢入深不可见的黑洞里,永远见不了光啊!
同一时间,套房里的蓝雍尧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沉眉锁眼的自言自语,“对啊,她就算嫁给白痴,干你啥事?”
第二章
谢晏茵要嫁人,到底干他什么事?
想了几天,蓝雍尧想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到最后,他归咎于这场主人跟仆人的游戏他还没有玩腻,他深知女人一旦结婚后,问题就多,她有娘家、有婆家,要忙的事更多,然后,她会怀孕,可能连职业妇女都做不了。
所以他好心的分析给她听,没想到她竟然说—— “那又怎样?”
谢晏茵瞪着“好心”劝她改变结婚念头的上司,并受不了的睨了一眼摆放在她桌上的一叠书籍。刚刚她翻了一下,原来这些书清一色都是谈到家暴、男人劈腿、恶婆婆、恶小姑等有关婚姻负面的书。
蓝雍尧把那一本又一本的书翻开来,一目十行的他为了找这些书,可是窝在三民书店站了一天,然后,又在家里牺牲了一个晚上猛K,还把便利贴贴在他画上的重点上,印象所及,他从小到大读书也没这么认真过,害他差点没看到眼睛脱窗。
瞧见她那不以为然的眼神,他双手环胸,“你真的不明白?结婚是人生大事,你要再三思。”这个笨女人怎么这么不受教?难怪适合当他的仆人!
“我已经三思再三思了,不必总裁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