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闻跟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一路风行电掣,不多时,他们就在一间红色砖屋前面站住,这应该就是他栖身的住所了。
空闻站定,仔细的打量一番眼前的屋子,眼神之中闪过丝丝的讶然。无他,实在是这间红色砖屋太过残破不堪了!
从外观来看,这间砖屋倒也不小,似乎内里还有一个庭园,甚至还会设有东西二厢……只是,这间屋子异常破旧;门外那些砖墙,每块砖均残旧得如同千年化石,仿佛干脆得可以一指戳破;或是放声一吼,也会把整间屋子震塌……这间屋子有多久历史了?空闻心中猜测着,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
“真亏他能安然住在这里!”空闻心中暗暗感叹。
彷佛知道空闻的心中的想法一般,来人暗暗一笑,只是朝着空闻说了一句,“大师,请稍等片刻。”便举步来到屋子的门前,抬手轻轻敲门。
“咯咯!”
敲门声在门内响起寂寥的回音,却久久未见有人前来应门。
空闻私下里不由焦急如焚,他手中抱着的空见如今可是身受重伤,实在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当下正想不顾一切,让来人直接大力破门而入的时候。便在此时,门内忽的传出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里面清晰的传来一个简单的字:“谁?”
来人低声回道:“在下聂风!梦姑娘,这里有人受了重伤,人命关天,请你快些开门吧!”
门内那个女子霎时静了片刻,不知是因为听见“聂风”的名字,还是听到“有人受了重伤”的消息,当下便刻不容缓的打开房门。
“轧”的一声,门终于被打开了!
一个女子举步走出房间,月光下看清了女子的容貌,空闻不由的失神了一下。他失神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太过美丽,无论一个女子长得是美是丑,修过‘白骨观’的空闻都不会呆然失态,但如今眼前这名女子的脸,实在是让空闻觉得遗憾!
只见这名盯着名叫聂风的女子,年约十六,唇红齿白,长得十分清秀端庄,一双眼睛更是蕴含一种如梦如幻的醉人情意,宛如她的名字一样……然而便是这样美丽的脸,却有一条异常瞩目的鲜红血痕,由她的左边发端,一直贯穿眉目,直抵她的左颚,恍如一道刀痕……若再瞧真一点,这条血痕原来并非疤痕,而是一条类似胎记的红印,可见是天生的……真是一个遗憾中的遗憾!
空闻不由得也暗暗为这个女孩惋借,若是没有这条胎记,对方必定是一个完美的女孩!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治疗空见的伤势为重。
空闻朝着这名名叫梦的女子,点头示意,然后轻声说道:“女施主,贫僧的师弟受了重伤,不知可否让我们在这里暂时住下,疗养伤势?”
梦姑娘并没有立时回答空闻,她转头瞥了瞥空闻,又看了看伤重昏迷的空见,便蓦然转身道:“大师不用客气,你快抱他跟我来吧!”随即又回头对着聂风说道,“聂大哥,就麻烦你关好房门了。”说罢,她便急匆匆的走进里屋。
聂风点头答应,而空闻连忙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向着里屋走去。
路上,梦姑娘扭头朝着空闻问道:“不知大师可需要我帮手,不瞒大师,我本人也是杏林中人。”
空闻闻言感激道:“女施主的好意,贫僧心领了。不过,我师弟受的乃是内伤,有本门秘传的药剂,相信足可彻底治愈他了。”
“如此倒是小女子多事了。”梦姑娘闻言一笑,随即便不再开口,只是急急的为空闻领路。行走之中,聂风从后面跟上。
很快,空闻便被梦姑娘领到屋子东面的一间厢房内,空见被他小心放到房中的床上。行来的路上空闻便已稍稍察觉,这间屋子分为东西二厢,穿过破落的庭院,便是如今他们现在处身的东厢房。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药味,空闻估计这里该是这位梦姑娘替人看病治疗的地方。
“大师和聂大哥想必应该饿了,我去为你们弄点吃的。”梦姑娘朝着空闻说着,看了聂风一眼,便低头走出房间。
聂风闻言一笑,道“那我也不打扰大师为失地疗伤了,我就在外边,大师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尽管吩咐。”
“有劳女施主了!多谢聂风聂少爷的侠义相助。”空闻合十一礼,朝着二人道谢。
“大师客气了。”聂风温言一笑,便紧跟着梦姑娘走出房间,关好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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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客厅闲聊
梦姑娘与聂风先后走出房间,厢房里只剩下空闻与昏迷中的空见,余下的便是为空见治疗伤势了。
空见所受的伤势,俱是被真气拼斗的反震之力震伤,受的基本上全是内伤。以自身真气为他抚平波动不休的躁动真气,对于空闻来说是极为简单的事情。不过,麻烦的却是,被真气震伤的脏腑,这种伤势可不是真气能够治疗的。
随手解下自己身后紧紧绑着的包裹,空闻拿出了二颗保存的相当严密的药丸,嘴里兀自嘀咕道:“多亏出少林的时候,听了师傅的话拿了两颗‘少林大还丹’,不然的话,空见的伤势还真不好办呢。”
说罢,空闻将一颗‘少林大还丹’喂空见服下;另一颗则依旧小心翼翼的保存好,放入包裹之中。举止之中神色已经没有了焦急,显见空闻对‘少林大还丹’的功效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