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的禁毒公安早就对这个集团深恶痛绝,多年来一直在不遗余力的部署,希望把他们一网打尽。
江沉当初毕业没考上南市的禁毒大队,说不定只是一个障眼法。其实?南市的禁毒队伍早就在暗地里选上了他。后来那?些打架酗酒网赌的事都只是为了给那?条道上的人做戏。
“你喝什么?我请。”江沉主动招呼伍明纬坐下。
“我吃过了。”伍明纬说。
江沉给他递烟,伍明纬也不接。
江沉觉得自己好像罪人一样?,但其实?并不是。
他没有?做过任何有?罪的事。
“二十八岁,不抽烟不喝酒不玩女人,办事小心谨慎,冷静从?容,从?不轻易露出真面目,生性?残忍,即使对同类也没有?任何同情心,是个制毒高手,应该有?很高的医药学专业方面的学历。据说还长得特别帅,相貌堂堂。”
江沉说完之后,补充道,“小时候应该没有?跟丹拓在一起生活,是在丹拓病死之后才回?了云城的阿瑞寨。对阿瑞寨的那?帮集团高位领导毫无感情,平时在寨子里不仅防着公安,还防着这帮歹人。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他一面。那?帮人说他最近去北方了,想要开拓北方市场。北方治安严谨,严打盛行?,他都敢去,个性?确实?是很猖狂了。死了到地下见阎王,都得被阎王下油锅煎他妈一万次,才够赎罪。”
伍明纬在心里对证了一下,这次去北城跟津城,似乎正面没有?遇上这样?的人,即使他们两城的缉毒大队派出精英,日夜不休的到处稽查,都没有?抓到关于这个人的一丝一毫的线索。
别说他们,就是江沉在阿瑞寨卧底了三年,也没有?亲眼见过这个人一面。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伍明纬问。
“我能怎么办,我烂命一条,好死不如赖活。倒是你,主动把人家甩了,到这破地方来蛰伏三年,你是不是闲的?”江沉替伍明纬惋惜。
小时候坐劳斯莱斯幻影上学的人,衣来张口,饭来伸手,这三年住小房子,开破警车,在走私偷渡制毒贩毒盛行?的边境上玩命,江沉觉得真的没有?必要。
最重要的是,他这种眼高于顶的人,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动了心,为了缉毒,他做一场戏把人家伤透了心,就那?么分?了,江沉觉得更没有?必要了。
因为伍明纬这样?的人要不然他就一辈子都浪着,一旦对一个人动心,就是一生一世。
江沉懂,他跟温琰的感情有?多难得,但是他还是逼自己断舍离,来了这没有?王法的西南边境沉浮。
伍明纬捡起江沉放在桌上的玉溪,捻出一根,塞到仰月唇边,嘟哝着问江沉:“你手上的刺青怎么来的?”
“进?出阿瑞寨的人都得要有?这个。”江沉说,“不过每个人手上的数字跟符号都不一样?。”
“只有?丹拓的儿子身上没有?。”
阿瑞寨就是丹拓集团的老巢,深藏在一个隐蔽的热带雨林里,如果寨子里的人不带路,没人能找到路进?去。
伍明纬现?在能笃定的知道江沉在干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