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喻捂住他的嘴,抢先道:“陶琢,我喜欢你。”
陶琢顿了一下,随即“呜呜”挣扎起来,愤怒地看严喻,严喻只是勾起嘴角。
半晌后严喻松开他,陶琢抓住某人衣领往自己眼前拽:“作弊!明明是我先说的!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
严喻垂眼望着他:“他们说先告白的人会吃亏,我不想让你做吃亏的那个。”
陶琢不买账:“哪个混蛋说的,我不同意!和我……”他把谈恋爱三个字咽回去,“怎么会让你吃亏!”
严喻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陶琢,任凭他拉扯自己,最后像哄骗小孩一样轻声道:“陶琢,现在你应该说什么?”
严喻的眼神从来没有这样灼人过,陶琢被看得心里直跳,立刻把对严喻玩小把戏的愤怒抛到脑后,略踮起脚勾住对方脖子,笑着说:“嗯,我也喜欢你,严喻。”
严喻捏了捏他的脸:“我知道。”
陶琢心想你知道你不和我表白?真是很讨人厌的家伙……
念头却戛然而止,因为严喻忽然说:“那我们现在来算下账吧,”他盯着陶琢,“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
在抓着陶琢落下第一个吻时,严喻就尝出来了。不过他耐心等着,等他们先把该说的话说完。
陶琢:“……”
陶琢顿时十分心虚:“你好狡猾。”偏偏在这个时候抓他小尾巴。
严喻弯起嘴角:“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因为我很难过啊,”陶琢只好开始撒娇,很自然的,抱着严喻脖子不撒手,“我哪知道你也喜欢我啊?我难过死了,只能去喝酒……这也要和我算账吗?这是你的错吧。”
严喻没说话,低头在陶琢鼻梁上轻轻咬了一口:“我的错。”当然不舍得和陶琢算账。
陶琢很满意,仰起头,下意识贴着严喻的脸蹭来蹭去。想说点什么,刚开口,就在某人怀里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严喻皱眉,“你伞呢?”
“……急着来和你表白,”陶琢无辜,“忘了。”
严喻无话可说,折回去找自己那把接吻时不知被丢到哪里的伞。找到后把外套脱下来盖在陶琢身上,带湿漉漉的小狗打车回家。
陶琢进门时喷嚏连天,在感冒边缘疯狂试探,严喻把他推进淋浴间洗热水澡,恨不得站在一旁盯着人洗完,被陶琢哇哇大叫“流氓啊”赶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陶琢穿着睡衣出来,头发没吹干,故意挤到严喻怀里拱他一身水。严喻无奈,把人摁在床边拿吹风机帮他吹头。
陶琢则盘腿而坐,一边喝姜茶,一边享受严喻无微不至的照顾。
陶琢在这暖洋洋的舒适中慢慢回神,把整个事情过了一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所以你是不是一直在诱惑我表白。”
身后某人不回答。
陶琢咬牙:“你承不承认,那天晚上凶我,其实也存有逼我表白的阴谋。”
身后某人不吱声。
“严喻!”陶琢勃然大怒,“你太过分了!我怎么会知道你也喜欢我!你平时一个字都不说!”
“不喜欢你,会因为你一句话就去给你租房吗?”严喻终于开口,淡淡道。
“不喜欢你,会每天给你整理笔记盯你做题吗?”严喻就从来没管过单宇死活。
“不喜欢你,会在你手机里装定位器,冒着大雨翻出学校去找你,因为想和你一起睡觉就骗你空调坏了吗?我有病吗,陶琢?”
“……”陶琢忽然感到心虚,欲盖弥彰地说,“空调原来没坏啊。”
“这不是重点,陶琢。”严喻淡淡道,“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发疯了,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所以那天你为什么要偷亲我。”陶琢想转过身看严喻,却被严喻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