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
湘崖子口中喃喃,想起那段短暂美好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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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惠师兄说要找几个听话的居民帮忙洒扫,顺带给其他居民传话什么的,师弟两个便出去溜了一圈,飞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四个女子。
女人们吓得花容失色,抱在一起泪流满面,她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接下来会被侵略者们凌辱。
但其中一个却不是很害怕的样子,反而好奇的东张西望。她的眼睛漆黑透亮带着波光,像是玄天的湖水,湘崖子觉得有趣,便问道:
“你怎么不害怕?”
黄曦惠低着头回答:“我看这里乱糟糟的,就想道长们把我们带过来,应该是叫我们打扫卫生,不是为了欺负我们。”
湘崖子等几个师兄弟听了哈哈大笑,连称聪明。修道之人,不太受色欲的支配,就算真想破戒,他们也不愿和凡尘女子燕好。
师兄弟几人都觉得黄曦惠挺聪明懂事的,便让她带着其他三个女子在镇公所帮忙。她一面安慰姐妹,一面卷起袖子开始干活。不到半天的时间,被搞得乱糟糟的镇公所变得井井有条。
晚间南惠子师兄巡视回来,看到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的住所不由大奇,连声问这是什么法术。玄天有些清洁避尘的法门,南惠子这么想也算正常。
这门法术,名叫“专业家政”。
黄曦惠靠着给小镇居民做家政服务为生,过年她最忙的时候可以一天给10户人家做好全套服务,现在有三个帮手,半天打理好一个镇公所还不是手到擒来。
南惠子等人对黄曦惠的服务很满意,希望她能留下来继续工作,但黄曦惠大着胆子提出晚上要回家,她一定会在明天早上准时过来。
湘崖子问她缘由,她说家里孩子要喂奶,还生着病,没办法离开人。南惠子便让湘崖子跟着过去,看看她有没有撒谎。
黄曦惠没有撒谎,她的孩子在小床上嗷嗷待哺,两只小脚不自然的反曲向外。湘崖子一眼看出来,这孩子天生有温痹之症。
黄曦惠给孩子喂奶,湘崖子背过身去,他看到家徒四壁,即使以天虞平民的标准,也太过贫穷。他不由问道:“你就住这种地方?神州不是很富有吗?”
他觉得,一个勤劳聪颖,手脚麻利,还颇有姿色的年轻女子,不应该这么落魄。
背后的黄曦惠沉默了好久,回答道:
“看到孩子生下来有病,我的男人就跑了。”
“我要存钱给孩子治病,只能节省一些。”
“道长……哪里都有穷人。”
有一种特别异样的情绪压在湘崖子的心头,他开口道:“按我对你们华族的了解,恐怕这个病只有到北极天镜才有的治,那要很多很多钱。”
“我知道……”黄曦惠声音低沉,“医生说过。”
“其实我也会治……”
刚说完,黄曦惠就已经跪在他的脚边,手中还抱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