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人取名,可人家也没用啊,除了那个叫做中华的想用,可名字太大了,他们最终也没用。”
谢保国眼神阴冷:“这群鳖孙,当我面说的好听我取名好,背后一个不用,呸!”
“所以你自卑,你怨恨他们,甚至想比他们过得好,可你过不好的,你儿子已经变成了傻子,你得背着他一辈子,你想甩又甩不掉,你又怕甩了,你死后没人给你摔盆,你只能养着他。”
谢保国痛恨他们村里的所有人,可他不敢作妖,因为他死后还得埋进祖坟。
痛苦、自卑滋养着他的血肉,直到儿子长大,有了生理需求。
他不得不替他娶个媳妇。
“你给他找的媳妇是你在外面打工遇到的相好。”
“惠芬很好。”
“她那么好,你还骗她!”
“我没办法。。,”
“你是真的没办法吗?”
谢保国面颊抽动,他知道自己很卑鄙,可村里人都说他儿子傻,只能两父子死守到老,不会有女人看上他们的。
他偏不,他要让所有人都跌破眼睛,他要让所有人都羡慕他。
黄惠芬是个干活利索的女人,她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可却让他觉得暖心。
他今天确实是来算八字的,想让周茉帮着算个黄道吉日去领结婚证,谁知道自己的老底都被揭穿了。
“她以为后半生可以安定,可偏偏你把她当保姆。”
“我没有。。。她。。。”
“哦,对,她还得满足你们父子两的生理需求,你可真是好算计啊,那么点彩礼找个保姆跟免费的泄欲工具,心眼子比藕还多,我看你别叫谢保国了,就叫谢丑吧,吃藕丑的丑。”
谢保国咬牙切齿的盯着周茉:“你这人说话真难听。”
“嫌难听,那你就别做啊,你都敢做,还怕人说,你怎么那么双标。”
“你。。。”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搞得你要中风一样,我跟你说,要中风也得等你下播再中,莫挨我,晦气!”
周茉的话,气得谢保国胸口不断地起伏,大口大口的喘气:“你。。。你。。。”
“你儿子为什么会发烧,你不问问你自己啊。”
谢保国脸色古怪,原本阴郁的眼神,此时透着浓浓的心虚跟不安。
“谢玉溪的母亲怎么跟你结的婚?”
“就。。。相亲介绍的。。。”
“不!是你花了两千块钱买回来的,她求你放了她,结果你最后让她怀了孕,最后她难产,你怕她跑了,看着她流血不止,看着她生命一点点消逝,看着她身体一点点变凉。”
谢保国眼前一片猩红。
那一晚,他鼻子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耳边一直有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
“救救我。。。”
“求求你。。。我。。。我不想死。。。”
“帮帮我。。。我不逃。。。”
“救。。。救。。。我。。。”
那一天,他特别的铁石心肠,抱着孩子在边上亲眼看到她彻底没了气,才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