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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来不及回答,只让他们守住玉女峰峰口,再不能让别的敌人闯进去了,自己则强撑着继续跃上玉女峰。
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刻,可不敢耽误。
夕阳已经渐渐落下,夜幕降临到了华山之巅。
当最后一抹夕阳投射到大厅之上时,宁中则的额上已经是香汗点点了。
真累。
虽然她的一手剑法可说是冠绝华山,但内力上始终追不上丈夫岳不群,而即便是夫妇二人联手,恐怕对上面前这些蒙面高手,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这些高手,都不知道从何而来,居然一路上连破五道关口,直闯入玉女峰,虽然说有叛徒作为内应,但这些人的武功本身也可见一斑。
除了一上来,宁中则施展“宁氏一剑”重创了一名蒙面人外,之后便只能采取守势了。
不过蒙面人们似乎并没有尽全力和自己较量,都留了几分力,似乎在防备着什么,这也是宁中则能坚持到如今的原因。
但始终她只是一介女流,这些高手任何一个,宁中则都有把握胜之,但一旦两三人联手合围上来,则势必落于下风了。
宁中则有些后悔,没有听取女儿的建议,转战思过崖,利用地形击破敌手等待救援。
在她眼里,玉女峰就是华山派的根基所在,势必不能放弃,不然丈夫归来,宁中则怕没有脸面见他。
远处,为首的蒙面人并没有杀上来,而是在一旁和人指指点点,他手里那柄九曲剑分外的引人注目。
身边的弟子们纷纷中剑倒下,或是被俘,或是直接重伤不起,不过却没有一个孬种,即便是痛得满眼热泪,也没有一个投降或惨叫不已的。
剩下还能应战的,也只剩下包括陆大有、岳灵珊在内的不足五人了,而且个个带伤。
看起来那些高手们还算比较克制,并没有下死手,多少有些分寸。
想到此处,宁中则连刺数剑,逼退了身边那三个蒙面高手,往后跳了一步,大喝道:“暂且住手,钟师兄,这就是你嵩山派对五岳剑派盟友的态度吗?”
钟镇既然动用了赖以成名的兵刃,也代表着不再隐瞒身份了,自然不惧宁中则的指责,索性扯开了脸上的面纱,哈哈大笑道:“岳夫人,你华山派勾结日月魔教,企图颠覆正道武林的事犯了,还不速速投降,跟我去面见左盟主,求得宽恕?”
宁中则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冷禅觊觎我华山派的剑法,一直想吞并所有五岳剑派很多年了。可谓是左冷禅之心,路人皆知,何必还泼一盆污水在我华山派头上,众所周知,我华山派视魔教为仇敌,恨不得将所有魔教教徒杀之而后快,又怎么会勾结他们?一派胡言!”
钟镇从怀中拿出一个密盒,打开后走上前来,放在宁中则眼前停留了片刻,便已收回,问道:“既然如此,那请岳夫人看看,这是何物?”
时间虽然短,但宁中则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脱口而出道:“这不是‘黑血神针’?”
钟镇收起了密盒,捻着短须笑问:“果然不愧是岳夫人,端的有眼光,这便是‘黑血神针’。敢问,为何此魔教妖物会出现在华山之巅,还出自于华山派的弟子手中?”
“胡说八道!”宁中则大骂道:“这就是你们嵩山派的作风吗?我门下剩下的弟子尽在于此,哪个用此妖物的,站出来给这位钟太保看看!”
自然是没人做声的,即便此刻已经带伤倒在大厅地上的华山弟子,也强忍住伤痛,不敢呜咽半声,厅堂上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钟镇正色道:“那个小女孩不在堂上,自然是你们将她藏了起来。”
“小女孩?”宁中则有些诧异,她门下那些女弟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妙龄,不过称之为小女孩未必有些夸张。
难道是她?曲非烟的形象出现在宁中则的脑海,转念又被她否定了。
曲非烟平日里根本就不喜练武,都没有半点意愿表示出想拜入华山派门下,每天就是嘻嘻哈哈跑东跑西,调皮捣蛋的,要说她会是魔教中人,未免好笑。
“钟师兄,何必特地跑上玉女峰来冤枉华山派,既然都已杀上山来,那便是嵩山派撕毁了盟约,与华山派开战了,再玩这种小手段,还有必要吗?”宁中则冷冷言道。
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弟子,那些被制服看押着的弟子,宁中则心意已坚。
大不了就是为门派捐躯,追随先辈的脚步而去罢了。
“既然岳夫人不肯束手就擒,那么诸位,也不必留手了,迟则生变,动手吧!”说罢,钟镇也不客气,挥舞着九曲剑,第一个冲了上去。
其他的蒙面高手们,也一拥而上,兵刃乱舞,宁中则脸色骤变,心下未免凄惨。
“师哥,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