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薛彻回到封丘,他并未马上与大长老言明。
这往生花薛彻也挺封丘族人说过,乃是部落里面的珍宝,十年才开一次花,还是在大长老细心照料的结果下!此物既然如此宝贵,薛彻还是想要压后,再向大长老求上一株!
在这之前他还必须解除身上的天鬼符箓。
天鬼符箓从很久之前就在他身上,这东西如牛皮癣一般,让他异常烦躁,一日不除,便是潜藏的祸患。此刻在薛彻屋内,在一桌子上面摆着几碗血酒,血酒在那碗中如同琥珀一般,看上去都快凝结成一块。
屋子内四周都用窗帘幕布笼罩,光线昏暗阴沉,也不知道薛彻想要做些什么。
此时薛彻脸色郑重,在屋外是张虎等人为他护法。
他们三人一向以薛彻马是瞻,薛彻的命令向来是百分百执行。
“公子自己能行嘛!”李大头有些担心,前些时日薛彻已经告诉他,在那金箔纸上已经寻得破解之法,他和他李大哥都知道,天鬼符箓的危害,听闻有破解之术,他心中自然高兴,可是却非常担忧这天鬼符箓是否顺利解开嘛。
他和他大哥之前遭遇的那恐怖术法实在让他记忆深刻。
仅仅只凭借几个简单的一丝,就能够破除,至少在李大头心中还是有些不信。
站在另外一侧的陈奇玉却面色平静,自家公子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他有着莫名的信心。
他跟随薛彻已久,公子的沉稳冷静是最让他印象深刻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公子失手,每次无论遇到何等苦难,自家公子总能够逢凶化吉!
他相信这次也一定如此。
三人在门外静静守候。面色平静,一动不动,就仿佛木雕一般。
三个瓷碗血酒,混着妖兽之血,浓浓血腥散在空气中,血酒表面荡起波纹,无风自动。瞧着诡异非凡!
在这兽皮卷上的天鬼符箓只有上半部,并无施咒之法,唯一让薛彻感到的是恰恰破解之法就在这金箔纸上。
薛彻心头忐忑,这天鬼咒术如鲠在喉已经许久,今日却将彻底清除,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尽信书不如无书,这金箔纸张虽然记载了破解之术,但历经悠久岁月,也不知当时的方法放在现在是否还有效用,薛彻心下踹踹。
不过他还是按照金箔纸张击在的破解秘术,口中不停念动咒语,神魂之力,附着在咒语之上,一股奇异力量,被调动起来。
“砰砰”装着血酒的瓷碗,在不住的颤动,三只瓷碗里面的血酒形成了一个个漩涡,血气蒸,开始缓缓凝结成一个奇异的恶鬼图案。
见到此等情形,薛彻脸上有着几分喜色,金箔卷中所记载,所谓天鬼符箓,是以生灵之血,作为献祭,召唤来自域外的天鬼一族,这符箓在人身上,犹如一道风筝之线,天鬼就如九天的风筝,施术者就能够通过符咒,将天鬼引到此处。
因此想要破解此咒,唯有断掉关联之线,让域外天鬼,彻底失去印记,印记一失去,在无尽虚空中,天鬼也再难找到献祭物所在!
瓷碗内血酒的血雾越来越来越浓,那恶鬼形象也愈加明显,隐约可见獠牙毕露。
普通若是乍一看到,必然汗毛倒竖,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