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白皮,血管是青色的,细得像发丝,那样脆弱地让人生出强烈的破坏欲望。贺永安克制着这种冲动,他生怕捏疼了她,轻轻吮吸着她瘦削脚背,舌尖顺着血管的脉络慢慢舔吻。
一种异样的冲动,林春芳大腿都忍不住扭动,她羞耻万分,总算嘤咛出声。
我刚穿过鞋。
会有汗味,她不好意思说得更直白一些。
贺永安听得懂,嗤笑一声,嘲讽她,我就喜欢这种骚味。
贺永安低笑,你不记得,我上次拿过一双?
丝袜被他来回啃吮,很快被打湿,贴在她脚背上。他的额前发梢也垂下来,抚着她的脚踝。
他低着头似乎有几分虔诚的样子,他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脚吮吻,可他们究竟谁向谁臣服?
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她脚背上啃噬,血管连带薄薄的皮肉一起被吮吸,林春芳死死地咬着唇,快化成一滩春水了。
直到她的脚尖也被他轻轻含住。
只有一丁点,贺永安将她脚尖捧在唇边,他的胡茬刮了刮。他与林春芳对视一眼,似乎在试探她的尺度,如果她同意,他会含住她细白的脚趾。
她愣住了,她无声地摇了摇头。
贺永安会意,没有强迫她。
用胡茬滚了一圈,又轻吻一下,把她的脚放回膝盖上。
他轻轻勾唇,春芳妹妹的脚真性感,味道也好闻。你不想问问我上次,拿了你的鞋是怎么玩的?
林春芳缩了缩脚尖,又被他不动声色按得死死地,纹丝不动似的。她觉得有点怕他,他真的比吴康会玩多了,吴康只有把子憨力气。
贺永安显然段位颇高,不强迫她,尊重她,好似都是她自己同意的。
玩起来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上头和多害怕,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在刺激的雷区反复横跳。她初尝性事算得上早,却没想过自己还能接触到性爱的另一个禁区,像迷途的羔羊被人牵着鼻子陷入沼泽。
丝袜之下,微微的汗味和她的体香混杂,是种原始的荷尔蒙气息。
疫情以来,贺永安全靠双手,撸得手都快起茧子。男人嘛,都需要个意淫对象。既然隔壁有真人,就一直想着林春芳,看着她视频当压在身下的对象。
上次心血来潮,拎回去她一双鞋撸管,贺永安把粗硬的肉棒塞进去摩擦,她脚真小。就像血气方刚的青春期时,燥热的仲夏,大汗淋漓地对着床头美艳女郎海报发泄,最后射在她鞋窝里,一泡白浊都献给她。
林春芳把脑袋要成拨浪鼓,她本来就在发烧,晃起来真像天旋地转,她的发丝也在甩,她说,我不要知道。
贺永安勾唇,行。
她会知道的。
林春芳胳膊肘靠后撑在床上,她快撑不住了,笑着勾了勾手。
她油然而生出贺永安身心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成就感,她忍不住得意起来,问他,如果我不给你开门呢?你真的会走吗?
贺永安反唇相讥,你这种小浪货,会不开门吗?
林春芳余光瞥见她和吴康的相框,黑暗中有一圈淡淡粉色荧光,她伸手去够着反扣过去,语气委屈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开了门,就轻贱浪荡?
贺永安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欺身上来吻她。
她的头发被胡乱拨开,还有一些在颈窝里,他一并含在嘴里,隔着发梢吻她细嫩的颈部。
他的吻很温柔,又很有汹涌的力量。
贺永安真会拿捏性爱的尺度,她很厌恶男人拿体力耀武扬威的胜利,给人一种暴躁的不安全感。
贺永安直白大胆说没上她真遗憾,他刚才却能一边骂着她骚货,一边用唇舌为她服务,吻她阴蒂,吻她足尖,最后吻在脖颈。
步入正题有这么长的温存。
一种浪漫,是从性慢慢开到荼蘼的温柔爱意。
让人徒生错觉。
林春芳的吊带裙被掀起来,贺永安用胡茬刮了刮她乳沟。他感觉到他胡茬刮过的地方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她太敏感了,太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