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事情原委,顾时欢气极,李氏真是不要脸,竟然逼着儿媳给儿子纳妾。她拉着祝长缨就要走,“你跟嫂嫂回家,他刘峥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将你欺负至此,着实可恨!”
祝长缨抹了把眼泪,“嫂嫂莫气,你还怀着孩子呢,为我这档子破事气坏身子不值。”
“你这哪是破事?是要紧事,若不是我问,你是不是就打算藏心里不说了?我问你,你真打算给他纳妾?”
祝长缨摇头,“我不想,可他若是想纳我能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先拦着,你有哥哥嫂嫂在,怕什么?怎能任由人欺负到你头上?”
“可拦一时又能拦一辈子么,他心不在了,我强留着人又有何用?”
顾时欢怒其不争,“要他的心做什么?反正是不让他如意就是了,他若是敢私底下胡来,届时咱们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反正,弄不死他也要折磨死他。你最好别要他的心!”
顾时欢让身边的丫鬟赶紧收拾东西,不过碍于今儿是威远侯府老夫人寿辰也不好闹大,毕竟这是两家关起门来的私事,若是人尽皆知脸上也无光。于是她先带着祝长缨回去,行礼明儿再让人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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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得知顾时欢才来不久就急匆匆的要走,且还拉着祝长缨,心下隐隐觉得不妙,辞了众人后急忙赶来,恰巧在游廊上碰见。
“祝夫人这是怎么了?怎的才来就要走,宴席还没开始呢。”
“今日心情不佳,吃不下,还望侯夫人见谅。”
顾时欢语气不善,笑脸也不给一个,令李氏一愣,好歹她也算长辈,可当着这么多丫鬟就如此无礼实在令她面子下不来。心里有气,但面上不显,依旧笑着问道;“为何心情不佳?莫不是下人们伺候得不舒心?”
“候夫人,我想回自己的家还需要理由么?您拦着做甚?”顾时欢没什么耐心。
李氏脸上挂不住,她索性问躲在顾时欢身后的祝长缨,“长缨这是准备送你嫂嫂回去?”
“她跟我一起回,您也别费这个心思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心底打的什么主意,我也清楚,只不过,我这人不喜,便也忍不得。该如何如何,回头让刘峥来给个准话。”
她语气冲得很,李氏心里有气却不好得罪,更不想此刻就让人走,若顾时欢在这档子就带着祝长缨出门,想必明儿就会传出她们刘家与祝家不合的传闻。
因此,她想方设法要将人稳住,甚至向周边的丫鬟撒气道:“还愣着作甚,快去将世子找回来!”转头又对着祝长缨说道:“长缨莫气,他这几日不归家我也晓得,等他回来我就为你做主。”
李氏全然将过错先推到儿子身上,这样一来,再怎么闹也是小两口屋里的矛盾,但凡明些事理的也不能将此上升到整个威远侯府。
她这般装腔作势顾时欢很看不上眼,拉着祝长缨又往前走了几步,而这时余光瞥见转角处水红色的衣裙,她冷笑一声,“有胆子偷听怎的没胆子出来?莫不是李家的姑娘就喜欢做这等见不得人的事?”
她这么一骂将两人都骂了进去,李氏真是忍不下了,便沉了脸。李晴芝脸色发白,颤巍巍的走出来。
她本是想来瞧一瞧情况的,若是祝长缨就此走了正好,她机会更大。可没想到这个顾时欢是个不好惹的,连姑姑的脸面也不放在眼里,这会儿见她点自己的名,心里发憷,走到不远处讪讪的行了个礼,就不敢再走近了。
顾时欢斜着眼打量她,冷嗤了声,“上赶着做妾,李姑娘真是好教养!”
说完这话也不管摇摇欲坠的李晴芝和脸色难看的李氏,拉着祝长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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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欢回府也没让人通知祝长君,还是后来管家发现不对劲,才派人来跟他说了一声。
彼时已经开宴,祝长君正与人喝了几杯酒,“可知发生了何事?”
祝全摇头,“听说夫人很生气。”
又生气了?生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