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都看看,有一个月月要钱,动不动要自杀的老娘,他们疯不疯,钱给还是不给!
安大可是胸有成竹的去矿区大门口。
安老太躺在板车上,安宁告诉过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下地。
额头上,那破毛巾,最好也要盖着。
见到安老太的那一刻,安大可先发制人,上来就是一通哭诉。
“娘,您这一天天的有意思吗?天天找我要钱,现在又用寻死觅活来逼我拿钱?我也是人,我也要养家糊口。不能因为我是家里老大,有责任心,二弟和三弟他们一家子,他们的孩子,都要我管吧?
你是想逼死我啊!娘,您就放过我吧,算我求您了!我不活了,我去死,还不行吗?这些年,我真的受够了,养那么一大群兄弟姐妹有啥用啊?一天天只会私下诋毁我。我难,我太难了!”
安老太乍一听到这话,意识到,他老兔崽子这是在她面前唱大戏呢!
这不是抢了她从前的话?
幸好,她这次换了本子了。
安老太‘一脸委屈’的看向安大可,“老大,你在说啥啊?娘没找你要钱,娘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安大可愣了一下。
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他道:“你不找我要钱?你当我傻呢?你以前要的还少吗?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让我养兄弟一家子老老小小?还是让我休妻,这辈子,攒下的钱,全供养老安家上上下下?”
安老太假装听不懂他的话,反而一脸心疼,又无辜的看向安大可,“老大,你这是咋啦?你是不是怪娘来的太晚了?娘也是没办法啊,乡下活儿多,前头一直抢收,牛车根本借不到。
娘老了,身体又弱,干不了一点点活儿,就哪哪儿都疼。我这脚,也走不了路,没有牛车,动不了啊,爬都爬不过来。
年纪大了,工分也赚不够,你二弟和三弟还有他们的媳妇,没嫌弃我这老婆子,知道我要来城里看你,都要我和你说说,在外头要是辛苦了,就回家,咱们就是不吃不喝,也不会让你饿着肚子。”
安老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越说,越是动情。
安宁虽然和老太太说过,大概要说些什么。
但没说过,要让老太太必须发挥的这么好啊!
他们老安家的女人,这一个个,都是戏精?
不对,是影后?
安宁越看越激动!
她这奶,说是老安家的定海神针没错!
“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搁这儿演戏呢?谁不知道,你这一天天,只搜刮我这儿子,养你另外几个儿子,几个孙子。整个老安家,能有今天,你们没饿死,都是用我的钱、我的钱养的!”安大可气急败坏道。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安老太要是拿出麻绳,当着他的面,在矿厂门口上吊,他就哭,他就诉苦。
可现在,一切情况都变了。
计划一变,安大可脑瓜子就有些迷糊了。
说话,做事,也只能靠一股子气。
这时候,一旁的安宁开口喊了一声,“爹,我和奶,真不是来要钱的,奶还给你带了吃的。”
安宁说着,从板车上,拿着那个装了东西的布袋。
安大可之前压根没注意到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