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能戴的!”那售货员看都不看安宁。
“不戴也可以拿来看时间,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拿来戴的?我放口袋不行?我挂脖子上不行?我挂大拇指上,不行?”
安宁这暴脾气。
这一个是这种德行就算了,怎么两个也是这种样子。
江寒生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售货员,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了,他才将仅有的两块进口手表拿了出来。
他指着其中一块平平无奇的手表说:“瑞士的梅花牌,售价二百八十八元!”
安宁却看上了另外一块,她没说的手表。
“这块呢?”
“这块是英格纳,是市里供销社放我们这里卖的。还是看这里有矿区,才来了这么一块,不然这一块,绝对不会放到我们县卖的。”
售货员炫耀的意味,不要太浓。
只顾着说表的来历,其他什么都不提。
相反,还是江寒生给安宁解释,“这是17钻全钢防水机械女表,上面的钻石,是真钻,机芯差一点是镀金。”
安宁就是看着上面闪闪发亮,加上整个表盘是莹白色,看着就舒服。
“多少钱?”江寒生问。
“423!”
“多少?”安宁怀疑自己幻听了。
在人均工资,二十三来块钱的时候,一块手表,要四百多。
夭寿了!
见安宁这幅态度,售货员更觉得这俩货纯粹来看热闹的。
根本不是诚心来买手表的。
“这是你们自己要问的,可不是我逼你们的!这表才调价没多久,之前只要一百五十一块钱!”
即便是不调价,价格也不便宜。
相比一块六十的沪上牌手表,确实没多少人会选这种进口表。
安宁手上虽然有买表的钱,但这钱都是江寒生的。
她不会拿这么多钱,买一块手表。
安宁冲江寒生道:“我们走吧!不买了。”
江寒生却抓着安宁的手,“媳妇儿,可能需要麻烦你一下。”
安宁疑惑的看着他。
“你说。”
“借我四百二十三块钱。”江寒生。
“啥?”安宁震惊了。
“你带够钱了吗?带够了,就借我。”江寒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