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戴草帽的车夫也不吭一声,只是低着头捂着肩膀。
那人被寒溟这样一呵斥,只得停下了打骂的动作,冷冷得道了声歉,就骑着马退了几步。
寒溟见自己队伍里的人这样不守规矩,心下还是有些恼怒,他压下这股怒气,下了马,亲身上前去查看那人的伤势。
手刚碰到那人的肩膀,立刻被一股大力给钳住了手腕。寒溟一惊,立刻往回抽手,果然被钳得死死的,他右手也不闲着,直直往那人的面门捣去。
那人只是侧开了身子,手却没有松开寒溟的手腕。侧开身子的瞬间,他的手合成了锁喉的形状,直接朝着寒溟的脖子袭来。
寒溟的手被他制住了,他逃不掉,只得双足点地,双腿分开腾空了起来,避开了这一击,右手已经伸进了怀里,抄起了一把匕首,蓦地横在了那车夫的脖颈边。
顿时,那车夫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接着哈哈的几声闷笑,车夫松开了寒溟的手腕,伸手取下了头上的草帽。
“你是……?”寒溟看着这人冷竣的面容,有些迟疑。
那人哈哈一笑:“在下区区小人物,不足挂齿,太子认不得的。”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可是太子妃认得。
寒溟自是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是收回了手,眼里还警惕着:“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你叫我阿连吧。”那车夫的笑收了起来,有些懒懒的神色。
“阿连?”寒溟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又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这个名字,还是没有印象,看来这人完全不认识。
阿连见寒溟这样,暗暗揣测到了他的想法,也没多说什么。清雅若是见到这一幕马车挡道,定会感到哑然失笑,当初拦那莲花的花轿,便是用的这招。
寒溟抬起头来,目光里清澈如水:“敢问阿连公子,有何要事?”
阿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起了草帽戴在了头上,低声说道:“你先走,天黑后,我在下一个城镇最大的客栈找你。”说着,他就作出架势吆喝起了那马。
寒溟见他如此,也不多问,翻身上了马,径直往前走着。
到得傍晚,果然到得了一个城镇。寒溟一行人入住了最大的云来客栈。
收拾好东西,又沐浴好后,寒溟独自一个人在灯下研习兵书。
灯花爆了一下,惊乱了他的思绪,他索性合上了书,心里面始终放不下清雅和孩子。这么匆忙,他们两个,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他从怀里摸出了那份信函,再一次看了一遍,然后移到了火上。火苗很快便将那信函舔尽了。
过了一刻钟,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寒溟走了过去,见是小二端着酒菜往里走着,他忍不住说道:“我没有叫东西。”
“我知道你没叫,这东西是我买的。”那小二扯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冷竣的面容。
寒溟朝门外看了看,关上了门,看着阿连的装扮,不禁有些好笑:“我以为你会翻窗子怎么的,没想到这么招摇得便进来了。”
阿连倒是不客气,一侧身坐在了桌旁,斟好了两杯酒,自顾自得饮尽一杯,笑道:“又不作贼,干嘛不走正道。”
寒溟也不和他客气,坐了下来,端起了另一杯酒,仰脖饮尽。
“不怕我下药?”阿连斜着眼看着他问道?
寒溟把玩着酒杯:“你若是要动手,之前就可以将我杀了,哪用等到现在。”
阿连笑了一下,并没有答话。
“你找我到底有何事?”寒溟虽说饮下了这酒,却依旧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阿连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书信,递给寒溟,然后继续吃菜饮酒。
寒溟拆开了信,是栩廉亲自书写的,告诉他自己的军力部署,以及寒溟的接应,还有两军会合的时间。看罢,寒溟将信纸移到了火上。
阿连一把抓住了寒溟的手:“别烧。”寒溟见他坚持,就将信放在了一边,也拿过了酒壶再斟上了一壶,又饮尽了。
清脆的杯子碎裂的声音响起。寒溟看着阿连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阿连哈哈一笑:“这酒里确实有药,只是这药,却不是毒。刚才那信,只是廉将军写给五皇子的。而太子,却要跟在下走一趟了。”话刚说完,寒溟终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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