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药,推开门,村长双手放在膝上,坐在床前,双眼越发浑浊,看见来人和姜谌手中的汤药后,有几分烦躁,缓慢地点点头:
“放下吧。”
姜谌顺从地将汤药放在桌上,在村长面前更要少说多做事。
坐在床上的村长突然开口:“小许啊……”
姜谌放碗的手一顿,没有抬头,弓着腰细致地将碗边的水泽擦了。
狐疑的目光还在姜谌身上停留,见他不回话,村长改了口:“多财。”
姜谌这才带着几分迷茫抬头,一副才听到的模样,随后立刻扬起谄媚的笑:“村长还要我做啥事吗?”
在姜谌极其谄媚的姿态上多瞧了几眼,村长收回了目光,仰头像是在回想:
“无事,就是想起之前的,替你帮我办事的……那个……”
“村长你说的是老杨吧?”
姜谌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双手搓在一起接了话头:“我刚刚还碰见老杨,不过他喝的多了,村长有啥事给我说,我告诉他去!”
细致地打量了姜谌,从上到下,最后在他的手上停了一下,村长蓦的笑了:“没事没事,唉,年纪大了,想的多了。”
一边说着,村长撑起身子来到桌前饮了那药。
过了一会,姜谌退了出来,屋外空空荡荡,唯有地上的大片血迹很是刺目,若是自己当时发现了她。
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
一处阴暗潮湿的地方,十余个少年憔悴至极,身上带的所有东西都被收缴了,不过短短几天。
李天润他们如同换了个人一样。
不清楚这里是哪,每过一段时间会从顶上撒下粥水,可能是清楚他们与常人不同,村民根本没有给他们接触的机会。
睡得是茅草,他们不分日夜,原本还抱有希望,策划好了阵法准备等村民一来,就出击逃跑的。
可根本没有机会,他们甚至分不清日夜,理不清时间。
好像过了几个星期这么久,李辰彦那群人会不会也被抓了,又或者已经离开了,书院是不是放弃他们了。
他们,是不是完了。
李天润也在懊悔自己为何没人早日发现异常,还傻乎乎地去讨好。
他们也真正明白了,院长并没有吓他们,夫子也没有吓他们。
突然,顶上又有了动静,几人立刻坐起来,他们已经饿的不行,渴的不行了。
八卦组、狗腿组、摆烂组都带着期待看着顶部的缝隙,伸出手掌,等待着粥水倒下,可分明有动静却迟迟不见粥水。
李天润坐在角落,心中还残留着高傲,不肯上前一分,看着那些没了人样的同伴,十分鄙夷。
粥水未落,声音传来:“一群蠢货。”
是陌生的音色合着熟悉的语调,微微上挑的尾音满是嘲讽。
若是平常听到会让下面这些人恨的牙痒痒,气愤的不行,如今听到却如天籁一般。
下面的人极其小声地问:“姜谌?”李天润也围了过来,向上看着。
上面半天没有回答,就在众人失望之时,有东西轻飘飘的落下,洋洋洒洒的。
李天润拿过一张,这是……
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