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天下不乱的……”
白素娟突转忧色道:“这倒是件危险的事。tayuedu舅舅和舅妈生前就喜欢跟那些人来往,而且还引了几个人进了红灯会,结果因为我爹认为红灯会实力未丰,举事尚未其时,力主先作生聚教养,才把那批惹祸精给堵了回去,表妹怎么又跟那批人来往了呢?”
“她在三年前,只是利用突击出手,杀了一个小盗首黑虎陈宏,在短短的三年间,居然一跃为整个太行山上的大头领,有了十几万的手下,你以为这真是她能干吗?还不是有人捧着她,山西的义师有一半是寄身于绿林道的,也就是那些老家伙的心腹子弟,他们拥护陶静静,一定也是有条件的。”
“表妹怎么斗得过他们呢?一定是被他们当作傀儡。”
“这个你倒是多虑了。陶静静不简单,她自己手下有着索伦贝子的一批班底,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白素娟望着地下的一对尸体发愁,罗奇又道:“不过黑妞儿这次太过份了,居然坑到了我们头上,我少不得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了。”
“罗奇,你要去找她?”
“是的,这些杀手都是属于一个集团的,他们不会自己接生意,集团收了定金,一定要完成任务,才能收取另一手的尾款;所以这两名杀手的失手,并不代表事情的结束,他们还会接二连三派遣杀手前来的,我必须去找到麻烦的根源,彻底的作一次解决。”
“可是表妹不会承认的。”
“当我找上她时,会把一切证据放在她面前,叫她无法抵赖的。”
白素娟双眉紧蹙,讷讷地道:“罗奇,我请你……”
罗奇止住了她的话道:“你又要请我原谅她?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要杀她早就下手了,尤其是当她为了报复,把自己出卖给索伦贝子的时候……”
“罗奇,那件事我听说了,是索伦贝子强占了她的身子,我敢说她的心思没一点在索伦身上。”
“这点我承认,她从来也没有把贞操当回事,很早以前,她已经跟男人鬼混,用自己作武器去引诱男人了……”
白素娟似乎又要提出答辩,罗奇却叹道:“素娟,你别为她辩解,你根本不清楚她的行为,她第一次有男人是十六岁,早在你们耽于家乡的时候。”
白素娟一愕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初次见你的时候,她已经二十岁了……”
“我是浪子,浪子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分辨少女和少妇。我初见到她,就已经知道她不是处女了,不过我也没有看不起她,我对她还是挺客气的。”
白素娟道:“不,你对她很随便。”
罗奇叹了口气道:“白妞儿,你说话要公平,不是我对她随便,是她对我太大方,太不拘小节,刚见面没多久,她就来拉我的手,抱我的肩膀,我承认,我没有拒绝她是我的错,但那是我顾及她的尊严,如果我立时把她的手甩开,是不是太伤她的尊严了……后来是她自己会错了意,居然把我当作是一般男人一样,应该爱上她,作为她的人幕之宾了。”
“罗奇,瞧你说得多难听。”
“也许有点,但我没有冤枉她,我后来经过调查,她在家乡时就跟七个男人要好过,她已习惯于用自己的身体作酬劳,诱使男人为她卖命了。”
“这怎能可能?我跟她生活在一起……”
“你只是跟她住在同一座村落里,可不是生活在一起,她的家离你家还有两里远呢!她整天在做些什么?你根本不知道。素娟,对你自己不了解的事,不要单凭感觉去判断或辩解,尤其是你身为一个大帮派的魁首,尤其要注意你的言语,否则就会失之公正,造成偏袒了……”
白素娟终于默然地低头,只是道:“那些事你是怎么去调查出来的?”
“我有朋友,各式各样的朋友,我如果想知道消息,那怕是紫禁城里的皇帝那一天晚上临幸那一宫,我都有办法查得清清楚楚。”
白素娟笑了起来道:“那倒的确不难,皇帝的行踪都有起居证登载,由值日太监忠实填写,花几个钱,到宫中去找太监,翻翻起居簿就知道了,倒是陶静静的交往,你能问出来颇不简单。”
罗奇笑道:“那更容易,她在家乡人缘之坏,口碑之差是有名的,上一辈正正经经人家,没一个对她有好评,还有那些被她耍过,甩掉的小伙子,提起她来也是直吐口水,要打听她的事情,只要在路边抓个人问问就成。”
白素娟又是一阵默然,片刻后才道:“你要找她去?”
“是的,不是为了她买凶手杀我,我早就想去找她了,她在太行山当强盗头儿我不管,但她打着义师的旗号,任性胡闹就不行了。”
“罗奇,反清复明是汉家儿女的心愿,可不是胡闹。”
“不,反清可以,复明则不行,天下不是注定该他们朱家的。问一问前明遗老,以及八十以上的老人,那一个对前明皇帝有何好感的?一个朝代亡了就是死了,不值得再去匡复。
台湾的延平郡王郑氏有多少兵力,就是因为没认清大势,还以复明为口号,才得不到民心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