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明摇了摇头,一副怜悯的模样,似乎黄健不是人,而是尸体在说话。
“我这样告诉你吧,看你身着得体,看样子也不是个无名之辈,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我是自前朝就一直传下来的淇县县男,范建明,前朝判工部事,但因北蛮南下,是故闲赋在家二十来年,
“你……请去的那位,是我的老来得女,是故还请你看在老朽的薄面上,放过她!”
“哈哈!”
黄健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下,他彻底不怕了,本来他还想着,只是借机敲诈一番本地人,会不会引起朝廷的不满,然后在女帝房如雪那边参上一本呢。
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担忧了。
一个前朝男爵,有什么好怕的?
诚然,范建明说的不错,他在前朝那里,已经当上了判工部事,这个职位,按照他的简单理解,应该是工部尚书的地位?
虽然是个“尚书”,听起来很厉害,但已经是前朝了,有什么用呢?
前朝早亡,这是举世皆知的事情。
而且注意,他是北蛮入侵之后,闲赋在家二十来年,然后老年得女,这说明什么?
很简单,这里面,肯定存在不为人知的龌蹉之事。
不然更南边的那几座富贵之城,都出现了数次之屠。
一个沦陷区的男爵,居然还能娶到美貌如花的夫人?
不仅如此,连他的女儿,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即便是范建明拿出了前朝判工部事的身份,甚至拿出淇县县男的爵位来压他,但他也丝毫不惧。
毕竟他是平北侯之子,而且还被皇帝赐予校尉,且假节,这已经可以搞太多事了。
“你笑够了吗?”范建明见他笑的越来越张狂,脸色变得铁青起来:“你要笑,就继续笑下去!”
他这话,其实就已经暴露出了他的底气。
黄健依旧笑容满面,说道:“范老丈,我不管你是什么官阶,什么爵位,但是,是你女儿犯贱,自己来惹事,我不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这对你们,不也不好吗?”
范建明冷哼一声:“我看你才是犯贱,我已经警告过你,离我远一点,是你自找苦吃!”
黄健又笑了笑,嘀咕了一声:
“我又不叫犯贱,怎么会是犯贱呢?”
“你!”
范建明被黄健的话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黄健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摆手,命令手下的护卫:“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众护卫听命,立刻冲上前去。
黄健的身前的士兵们,虽然有些动摇,但主将受辱,他们也难逃干系……
于是乎,他们也冲了过去。
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
双方拳脚相加,打斗的格外激烈,惨叫声此起彼伏。
范建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带来的家丁团勇,都被掀翻在地。
范建明气急败坏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