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高啊?”刘年问。
“186。”岳中秋说。
刘年挺直腰杆,“不像啊,看不出来比我高10。”
“其实是1867,”岳中秋又说,“几年前量的,不知道长没长。”
“我不信,”刘年面对面把岳中秋扶正了,“站好咱俩比比个。”
比个头,上一次跟人比个头是干啥来着?
应该是爸妈还在的时候,嫌他长得太慢,拉着他和同村的小男孩比身高。
岳中秋的思绪一下被拉回到很多年前。
刘年的刘海正好到他鼻尖,离得近了岳中秋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不知道什么香,但就是特别好闻。
岳中秋猛地有些恍惚,他想到了爸妈,想到了自家的老房子,想到了村口的古槐,还有黄河。
“你别低着头。”刘年不知道短短的几秒岳中秋脑中经历了怎样的千回百转,他一抬眼正好和岳中秋对视。
眼神交汇的瞬间,那种感觉好像又回来了,而且更加强烈,不光想握着他的手,还想抱住眼前这个人。
还没有抱过刘年呢。
他的腰那么细,那么软,应该很好抱吧。
“我脸上是有什么吗,”刘年笑着问,岳中秋的呼吸一下变得粗重,那么近的距离落在他脸上痒痒的,“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啊,不是,没有。”像被一根线倏然拉了回来,岳中秋赶紧后退一步,和刘年拉开距离,他有些沮丧,又有点生气,自己是动物吗,怎么随时都能发情。
这样正常吗?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刚说的把刘年当朋友,正常人谁会对自己的朋友有冲动。
毫无征兆的欲望从天而降,在他的心里炸开,随即延伸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处神经。
就像上次对着刘年受伤的手指…
“你的手好了么?”岳中秋忽然问。
“手?”刘年愣了一下,“手怎么了?
“你前天不是切到手了…”岳中秋开始后悔多余问这一句,刘年自己都忘了,他这么问反而显得心思不纯。
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刘年伸出食指,“没事,早就不流血了。”
“好,”岳中秋含糊应着,“不流血就好。”
“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呢?”刘年皱眉头看着岳中秋,具体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但这种感觉肯定不是因为旧事重提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