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霂也不管这些,就这么看着众人吐完,才命兵士开始收拾大厅内的尸首。
收拾停当,刘霂坐在正中为上郡守的位置,两边十几个亲兵挎刀分列两旁,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
这时一官吏猛走几步一把跪在刘霂面前哭着说道:“大人啊,下官对不住大人啊,都是那司马预拿刀逼下官说郡守大人是您杀的,下官无奈之下所说的全是应承之语,事后真要到了做证之时,下官一定是会实言相说的。
大厅之上谁人不知杀郡守的就是他司马预亲手所为,请大人恕下官的无奈权宜之计。”
说着又是砰砰砰接着磕头。
众人见状也不甘落后,纷纷向刘霂请罪。
他们怕司马预的刀,但此时也怕刘霂记仇,一怒之下杀了他们。
看众人表演的都差不多了,刘霂慢慢摆手说道:“诸位受那司马预刀剑胁迫,这些本官也都看见了,说些应付的话本官也能体谅,众位不用放在心上,都请起吧!”
众人起身,刘霂刚想接着往下说话,就听到众官员中一人出例说道:“大人宅心仁厚不与我等错言计较,现司马预虽死、司马依也被羁押,但他们的其他党羽不可不清除。”
那人说完一转身看向那位长史说道:“他就是司马预的党羽心腹,今日在大堂之上还一再为那罪人司马预狡辩,请大人明察!”
刘霂看向那长史说道:“你听到了,你有什么话说吗?”
那长史梗着个脖子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怎样就怎样吧!”
“噢!!这么说来你是自己承认与司马预勾结,私自引兵攻打官署、杀死郡守,密谋造反了!”
这话一出那长史也吓了跳连忙说道:“没,我没这么说,攻打官署、杀死郡守之事我事先并不知晓,也从未参与。”
他可以承认自己与司马预关系走的近,但他可不敢认下这造反诛族的大罪。
这时众人像是找到了敌人一样,各个群起而攻之,把全部的惊吓和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这位长史的身上。
什么样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那长史现在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闷声听着。
刘霂看众人都发泄的差不多了,抬手止住了众人。
“现在已经够乱了,今日死的人也已经够多了,长史大人平日与那司马预走的近这我信,但要说他随司马预一起谋反,这不太可能,长史大人一直是谋求安定的人,造反没他的事,来人,送长史大人下去休息一下。”
上来两人一左一右把长史给扶了下去。
刘霂看着台下众人接着说道:“当然,此事也和诸位更加没有关系,主犯已死,我不想再扩大事态,现在一切以安定人心为主,大家说呢。”
众人一听能这样过去,是再好不过了,当时他司马预权大势大,连郡守都让他三分,要是真追究起来,那谁还跟他没过交往啊。
现在既然连长史这样司马预的心腹,刘霂都能放过,那自己那点事就更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