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考摇摇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可能我听错了。”河南王连夜秘密召见手下大将,他把哈里别赤和乌鲁台叫到身边说道:“哈里别赤,乌鲁台本王有事吩咐妳們去做,要是把这件事办成了,荣华富贵,本王保妳們享之不尽。”
乌鲁台眼睛一亮赶紧单膝跪倒:“为王爷办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哈里别赤也跪下称是。河南王说道:“今夜妳二人统领5万军兵,到中牟的山林中驻扎,夜里我以火炮为信,妳們冲出树林杀入中牟城,把皇上的近卫军全都杀死,明白吗!”
哈里别赤就是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但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两人刚想出去,河南王又把他們叫住:“等一下,无论托托是否抵抗,就地处死,谁能摘此头功,本王封他为大元帅!”等哈里别赤和乌鲁台走后,文考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文考迷起老鼠眼说道:“这个哈里别赤,有点不对劲儿!”
河南王一愣:“有何不对?”文考说道:“当王爷说谁取下托托首级便封为大元帅时,乌鲁台目露贪婪,可这哈里别赤竟然没有一点吃惊,就凭他在高官厚禄面前不动生色这一点,他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不过王爷请放心,臣下自有安排!”
文考咳嗽了一声,叫道:“岚子!”河南王眼前一花,不知何时一个满身黑衣的女人跪在文考脚下。这个女人说道:“岚子在!”文考吩咐道:“妳给我好好注意一下这个哈里别赤,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妳就把他的人头摘下来,一定不能让他坏了大事。”
岚子说了声明白,象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在房间之内。河南王张着大嘴问道:“先生,此女是何人,如何有这般武功?”文考一笑:“要是王爷喜欢,等她回来,我就岚子送于王爷便是,到时候王爷可以细细相问喽!”河南王立刻眉飞色舞:“本王在这里谢过先生。”
第二天黎明时分,河南王带着文考,在乌拉吉的陪同下率领5000骑兵前往郑州。落日将尽,河南王一行人赶到郑州城,郑州守备龙喜即刻向元顺帝报告:“陛下,河南王已到郑州城下。”
元顺帝可没有一丝喜色,他担心他这个兄弟来个落井下石:“河南王带来多少军马?”龙喜回答:“5000骑兵。”河南王稍稍放了些心,自己现在还有3万禁军,区区5000骑兵相信还能对付:“让河南王骑兵驻扎城外,朕亲自迎接!”
城墙下的河南王听到元顺帝的命令轻轻的哼了一声:“这昏君,已经吓破胆了,命令士兵驻扎城外,文先生与我一同进城”元顺帝带着文武百官,在丞相托托的搀扶下来到城门口,一见他这位皇弟,人家是神采奕奕,脑门子泛着光华,而自己灰头土脸老了二十岁。
河南王一抖袍袖,双膝跪倒,未说话眼泪先流下来了,河南王泣不成声的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臣弟接驾来迟,让皇兄受苦了。”元顺帝见此情景心里也是一阵的难过,两个人二十几年没见,相信那点冤仇早已随时间流逝,元顺帝的戒心消去少许。
元顺帝双手把河南王搀扶起来,相互看了又看,真好像久别重逢的至亲。托托一双锐利的目光不停的在河南王和文考身上打转,文考弹咳一声,再次拜倒:“臣文考参见陛下!”元顺帝一看这不是自己爱妃的大哥吗,他赶紧相搀:“国舅快请起,何须多礼。”
文考起身后又给托托见礼,托托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他。河南王说道:“陛下,请速速移驾开封,据悉民匪已流窜至河南境内,为了大元江山社稷,请陛下立刻起程。”
元顺帝到没了主意:“皇弟,这是不是太过着急?”托托一拱手:“陛下所言甚是,王爷,也不差这一时三刻吧!”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轰隆隆几声炮响,山谷中又传来密集的枪声,河南王一振神色:“来人,快去查看!”过了半个时辰侦骑来报:“大事不好,民匪已渡过黄河,从桃花峪登陆,先头部队直向郑州开来!”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平静湖面上丢下巨石,文武百官一齐跪倒:“陛下,快移驾开封!”托托皱起了眉头,他在想民匪不可能来得这么快,渡黄河所需船只不在少数,在这时元顺帝也双腿发软:“传旨!移驾开封!”
元顺帝旨意一下,托托虽然心存犹豫,一时间也找不到证据,只能仔细观察河南王的一举一动,他命令3万禁军把元顺帝牢牢的护在当中,河南王带来的5000骑兵在前开路便是。
圣驾的最先面,河南王骑在马上向文考对视了一下:“先生真高人也!”文考撇了一下嘴:“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河南王打凉棚向后看去,元顺帝坐在龙辗上,怀里抱着文妃,嘴里吃着葡萄,刚才的恐慌之色早已不见。
河南王小声问文考:“先生,文妃要如何处置,依本王之见,不如将其救出,以圆妳們兄妹之情。”文考一摇手:“不必,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让她为顺帝殉葬,也可成千秋美名。”
河南王听完文考的话后不住的摇头,他的心里有点发寒,他没想到文考这么绝情,他开始担心文考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其实文考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妹妹,文妃与他一点血缘都没有,就算有血缘,文考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她牺牲,一个连自己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人,会理会别人吗。
大队人马在子时之前赶到中牟,中牟只是一处小镇,一千多户人家。河南王来到元顺帝面前,元顺帝早已象个吸毒鬼犯病一样,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元顺帝说道:“朕走不动了,皇弟,休息一下吧,朕真的不行啦!”河南王满口答应,他本就是来请命休息,没想到元顺帝竟然自己说出来,这可省了他很多事。
河南王心中暗想:“真是天意,想不成大业,都难!”中牟镇里静得吓人,连一声犬吠都没有,四周满是密林,可是也无半点声响,然而在奔波逃命中丢了半条命的文武百官們,都躺在帐篷里打着呼噜,丝毫不知命运对他們的审判。
“嗖!”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深夜的静寂,一束烟花在空中绽放出五彩的光环,烟花的光华还未消去,就听得中牟四面八方传来振天的喊杀声。丛林之中无数条黑影挥舞着刀枪向镇中进攻。
元顺帝被太监叫醒:“陛下大事不好,河南王造反啦!”元顺帝啊了一声晕了过去。托托也故不得君臣之仪,一边跑进元顺帝的帐篷,一边把元顺帝背在肩头,他让太监扶着文妃,手里挥着长剑就要向外冲,这时噌一条黑影跳了进来,托托大惊举剑就砍,只见来人单膝跪倒:“老师在上,学生给您见礼!”
托托定睛一看:“妳是……妳是哈里别赤。”哈里别赤点点头:“老师,快点随我离去,晚一点,性命难保。”托托此时已无他法,只能相信哈里别赤。原来哈里别赤与乌鲁台分别埋伏在中牟南北两侧的丛林当中,哈里别赤故意在南面留下一条小路,准备救老师一命。哈里别赤带着托托刚刚冲入小路,就听四周喊杀声顿起,吓得众人魂飞魄散。
第五卷第十四章死里逃生
更新时间2006…3…177:42:00字数:0
乌鲁台手握单刀从树林中跳出:“哈里别赤,我早看出来妳是一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今天我看妳往那里跑!”哈里别赤此时故不了许多,他对托托说道:“老师,您快走,我拦助他們!”
托托一把拉住哈里别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