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一直缠着你……”骆昂的笑声逐渐转化成自嘲自讽。
“我缠了你几年……总以为你是因为邦孟衡的介入才一直不敢做出选择……我等……我每天都在等,等你想好……等你愿意迈出那一步……终究是我天真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邦克琳,从现在开始,我不等了。当了几年舔狗我他妈就一神经病!如你所愿,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恭喜你,以后清净了。”
骆昂打开门时,和姜南栀正好来了个四目相对。
姜南栀第一次看到骆昂森冷恼怒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嬉皮笑脸的他大相径庭。
“骆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姜南栀打算把真相说出来,克琳却在身后打断她。
“南栀,不用跟他解释,让他走。”
姜南栀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骆昂心灰意冷地离开。
再一回头,克琳已成泪人。
“克琳,你这次真把骆昂的心给伤了。”
“比起伤他心,我更希望他平安。”克琳无神地靠在墙上,喃喃着。
“自我怀孕以来,我爸盯我盯得更紧,小到一个电话,大到出门上街,他生怕我私底下和骆昂联系。”
“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提醒我,一旦发现我和骆昂私下纠缠不清,他便杀了骆昂。南栀,我别无选择,我只能祈求裴迟快点掰倒邦孟衡,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才可以不顾一切、心无旁骛地奔向他。”
姜南栀突然深感无力。
在缅北、在势力面前,连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权力都没有。
她和裴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姜南栀走向克琳,安慰地拉过她的手。
“都会过去的,这么多人在努力着。总有一天,我们也可以像普通人那样和爱的人结婚生子、过着平凡又幸福的生活。”
……
另一边,骆昂走出酒店,把领带扯下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他有片刻恍惚。
这几年他的眼里好像只有克琳,除她之外的任何事物他从未过分留意。
他的爷爷如今还好吗?
骆昂思考了很久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年叔,是我。”
对方停顿了很久,惊呼:“少爷?你是少爷!你没死?”
“年叔,回来再说。派人来接我吧,我在XXXX等你。”
“好好好!”年叔难掩兴奋:“老爷现在去了帮会,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挂断电话,骆昂把手机关机,扔在了马路边的绿化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