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不过数十年之光景,何其短暂啊!”
邓鸢柔声说道:
“殿下,妾曾经读过一篇古文,里面有这样一句话。”
“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
“殿下,生于人世间,能活多久,是天定的,可怎么活,是人定的。”
言及此处,邓鸢不由得感叹道:
“先帝出身低微,却能横扫乱世,登基九五,这或许是天命,但更重要的是人为。”
“如今先帝故去,是天意,也是他的选择,他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他没有遗憾了。”
“夫君,你说,无憾,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永生。”
高策听完邓鸢说的这些话,不禁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又哈哈大笑起来,他心中最后的阴郁被一扫而空。
旋即,他紧紧搂住邓鸢,畅快地说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
“是我心窄了。”
邓鸢微微一笑,她伸出食指轻点高策的额头,笑着调侃道:
“你心眼就没大过。”
闻言,高策猛的起身将其困在身下,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高策睁着他那双诡魅的重瞳,盯着邓鸢说道:
“好啊!你真是胆子大了,敢说我小心眼!”
邓鸢也不害怕,她伸出手捧住高策的脸,温声细语的说道:
“你这不就是小心眼么。”
高策顿时沉下脸来,一边搂住邓鸢,一边低头堵住她的嘴。
……
过了好一会,高策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角染上的胭脂,笑着说道: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只见,邓鸢脸颊红晕,神色迷离的说道:
“你就是小心眼!”
高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轻声说道:
“你还敢说,看来我是真的要好好教训你一下了。”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高策略带不满的说道:
“谁啊?!”
敲门的人恭声回道:
“回禀殿下,属下是陛下身边的侍卫。”
如今高晟虽然还没有进行正式的登基仪式,可所有人都承认他是大燕的第二任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