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道昭身边的楚将见他要出城,连忙出声阻拦道“太尉,如今天色暗淡,城外情况不明,万一他们有埋伏,可就糟了,你还是不要出城了。”
蔺道昭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多虑了,常闵绝对不会用如此卑劣的阴谋诡计谋害于我。”
说完,蔺道昭还能让那个人打开城门,临走时还嘱咐道“我出城后,你们只需要谨慎守城,不要轻举妄动。”
见蔺道昭决意出城,他身边的楚将也不敢再阻拦,只好拱手称“是!”
不多时,寿州城门大开,蔺道昭缓缓走出城,往常闵那边走去。
见蔺道昭朝自己走来,常闵指着自己身旁的坐垫,热情的说道“快请坐!”
蔺道昭朝常闵微微拱手,然后坐在他旁边。
常闵又招呼一旁的陈积坐下。
陈积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惶恐道“你们二位吃好,我就不坐了。”
“让你坐!你就坐!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常闵冲着陈积喊道。
蔺道昭也说道“陈将军,你就坐下吧。”
陈积也只好点点头,然后坐在最后一个空着的坐垫上。
常闵看着一身儒雅气质的蔺道昭,不由感叹道“江南百姓皆称你为一代儒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成国公的名号也是威震江南啊!”蔺道昭感慨地说道。
常闵闻言,却是笑着自嘲道“我在江南恐怕没什么好名声吧!”
常闵镇守南境十余年,芦苇坡一战,几乎杀光了三国二十万联军,奠定其杀神之名,后来又屡屡击溃江南五国企图犯边的军队,而且常闵的每次战役必然会大量杀伤敌军,由此其凶残之名传遍江南。江南百姓皆言道:江南小儿闻其名,不敢夜啼。
蔺道昭笑了笑,安慰道“人与人之间的立场不同,所行之事自然有不同的评价,常兄不必介怀!”
“说得好!”常闵点了点头。
此时,陈积特别有眼力劲地拿起酒壶,给二人分别倒满一杯酒。
常闵端起酒杯,对着蔺道昭说道“蔺将军,我应该比你年长几岁,愚兄先敬你一杯。”说完,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蔺道昭见状,也举起酒杯,说道“常兄客气了。”然后同样仰头喝完了杯中酒。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干掉这杯酒后,常闵注视着蔺道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说道:“说实话,我镇守大燕南境十余年,视江南五国如无物,在江南五国之中,能真正入得了我的眼的人,寥寥无几,你蔺道昭算一个。”
蔺道昭笑着说道“幸得常兄能看得起我,愚弟敬你。”
“来,喝酒!”常闵也端起酒杯。
而一旁的陈积则一直忙着给二人倒酒。
就这样,常闵和蔺道昭边喝边聊,越聊越觉得二人相逢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