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吸了吸鼻子,嗡着嗓子说:“回家路上?。”
“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很明显吗?”
“声音不太?对。”
短暂无?言。
宋槐轻声说:“这次的事……谢谢你?,还有那天早晨,对你?说了那么重的话?,抱歉。”
段朝泠说:“这些都不重要。”
宋槐看着窗外快速轮换的霓虹夜景,思绪略有飘忽。
晃了晃神,没由来?地说:“段朝泠,我们找个时间?见一面吧,想跟你?好好聊聊。”
“你?想什么时候见。”
“随时都可以,只?不过这两天时间?有些挤……或者等我忙完这阵子,展厅那边需要收尾。”
段朝泠没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下周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宋槐思索两秒,故作轻松地回答:“我还没考虑好,可以先欠着吗?”
“随你?开心。”
“……那你?早些休息,我先挂了。日后再?联系。”
主动挂断电话?,抬手去?开车窗,让冷空气灌进来?。
环城高速公路上?车速极快,寒风刺骨,吹在脸上?有很明显的割裂感。
宋槐一再?犹豫,还是试着将手伸出窗外。
恍惚以为能抓住些什么,到头来?直观感受到的,只?有皮肤表面被吹得发胀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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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槐生?日的前天晚上?,知道她未来?两天可能有约,薛初琦和谭奕提出要提前给她庆生?。
三人约在了之?前打过卡的那家清吧,来?之?前跟工作人员订好了位置,还是二楼那张卡座,在楼梯口斜对面,能看到整面的旋转酒架,角度全场最佳。
刚落座没多久,服务生?靠过来?,礼貌问他们喝什么。
宋槐咽下即将脱口的“百利甜”三字,随便换了杯其他品类的调酒。
等人离开,薛初琦说:“开始庆祝前,我想先跟你?们俩说件正事。”
鲜少看到她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宋槐稍微坐直了些,“什么正事?”
“我和男朋友分手了,这次是认真的。”
“……原因呢。”
“你?如?果让我说具体?原因,我其实形容不太?出来?,用一个笼统的词概括大概就是,不合适。”
谭奕接过话?茬:“哪里不合适?”
薛初琦说:“以前凭着满腔爱意很容易忽略这一点,觉得只?要喜欢怎么都好。自从我来?北城以后,发现我们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多,意见很容易出现分歧,就连沟通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我们俩谁都不愿意摊开来?说,不过是因为有太?多顾虑,舍不得打破常规,都想继续维持表面,其实那些喜欢早就被磨平了。如?果不及时止损,以后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们两家是邻居,不可能彻底断联的。”
谭奕问:“所以你?们这回是和平分手?”
薛初琦说:“算是吧,他前天回的江城,我去?机场送他了。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实在是太?了解对方了,就算什么都没说,也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以后除非必要,应该不会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