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说。
顾南城阴沉着一张俊美的脸不耐烦的拨开人群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越过几个人头看到慕晚安苍白着一张脸蛋,迷茫无助“可怜巴巴”等待救助般的看着屋子里半个字不吭一声的老男人。
他几乎每次看到这个女人都是狼狈得不像样子。
顾南城的眉梢溢出冷笑,他记得他每次都是扮演的怜香惜玉的角色,可惜她就没几次识相的。
她是鲜少符合他心目中顾太太形象的女人,虽然有点小脾气小傲娇小倔强,但是身为男人大度点他也就不计较。
怎么着,她是比较待见这个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也不出声的老男人?
慕晚安跟男人对视着,四周都是嘈杂的喧闹,唯独他们之间的眼神静得没有声音。
她看到一只话筒再次迫不及待的伸到他的面前,“这位先生,慕小姐跟你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你能给个回应吗?”
“是不是你家里有太太所以不能说?”
家里有太太所以不能说?
哦,是的,的确,这件事情一旦闹大了,难保他的身份不被挖出来,难保他家里的那位太太不会看到。
那又是怎么能说的呢?
慕晚安淡色的唇瓣勾勒出凉凉的笑意,因为她的脸蛋偏向里面,所以顾南城没有看到,但是站在灯光下皱着眉头的男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嘲弄的意味像一股寒意渗透进他的骨髓。
眉宇皱的更加的紧,深色的戾气已经跳跃出来,正要开口,却见那一身简单温婉又显得疏离的女孩已经一把夺过了离她最近的那支话筒。
“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不过,”她的唇角扬起惯有的矜持浅淡的微笑,精致的下巴微微的抬起,“如果我明天在报纸上看到任何不符合事实或者对我的声誉造成**影响的报道,我会请律师给诸位发律师函。”
趁着因为她的话儿一下安静下来的当儿,她又笑着补充了一句,“虽然我还不起我们家的负债,不过不代表我请不到律师。”
“慕小姐,”虽然震慑于她的威胁,但是毕竟抓了个现场狗仔们并不畏惧,“请问你跟这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顾南城一只手插进西装的裤袋,淡淡的看着女人的侧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慕晚安看着立在不远处眼神深沉的看着她的男人,语调很平缓,“这位先生是我母亲的故友,我们家出事我爷爷在住院,他恰好回国知道了,所以才联系我愿意借给我我爷爷的手术费。”
“为什么要约在这里见面?”
“只有心里装了太多龌龊的事情的人,才会觉得来这里的人就都是做些龌龊的交易,”慕晚安浅浅一笑,语调一转,“我说了,这位先生长期居住在国外,并不清楚夜莊是什么地方。”
。。
☆、坑深030米:我和顾少婚期将至
y“我们不清楚这位先生的身份,慕小姐你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已故十多年的母亲的故友大方爽快的借出几十万这这话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得出来,”话筒被砸了的女记者环胸,不冷不热的嘲笑道,“如果真的有关系这么铁这么大‘故友’,你又何必先为了钱挑拨离间前男友跟他现女友的关系,又为了钱倒追顾公子不惜穿跟陆笙儿一模一样的衣服出现在晚会上?”
“是不是钉子碰得太多了,所以连贞操道德都顾不上了?”
慕晚安抬着眸,脸上的恰到好处的笑容像是面具稳稳妥妥的挂着,“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不过你既然不认识这位先生也不大了解我,身为记者还是先弄清楚事实再说话更合适。”
“不不不,慕小姐,你说得对,我并不是记者我只是狗仔,”女记者朝她笑,“狗仔只奉献观众们喜欢看的八卦。”
慕晚安清秀雅致的脸庞逐渐的僵硬起来。
女记者敏锐的捕捉到她脸色的变化,不由笑得更开,“所以慕小姐,除非你现在能拿出比你那随口一说更加有说服力的证据,我们就只能按照我们看到和分析的写,至于律师函——这玩意我也收到过不少。”
呼吸逐渐的困难。
她对着女记者近乎恶意般畅快和得意的眼神,心脏蜷缩。
“哦,慕小姐,”十分了然轻快的语气,“你这是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再能辩解了的吗?”
慕晚安抬起手,白皙如玉的手指慢慢的插进自己的黑色的长发,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唇畔再次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我是没什么好辩解的,做狗仔可能看的肮脏事比较多,所以看见有钱的男人和年轻漂亮的女人就要往金主和小三的故事上拽,好像这世界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
女记者张嘴正要反驳,慕晚安瞥她一眼已经轻描淡写的出声了,“我和顾少婚期将至,我为什么要不识好歹的背着他跟一个给不了我未来连身家都不及我未婚夫的男人鬼混?”
她坦然的笑眯眯的朝堆在她面前的话筒道,“还是你们真的觉得学历高的人都不长一点情商?”
眼神对上眼神,总有一方要先落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