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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黄昏的街头，恰值周末下班时间，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但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扭在一起的情形还是被来往的人们注意到了。很快沈佳佳和李梅就被人分开了，李梅一脸的不甘，恨恨的瞪着沈佳佳，但是气势比起刚开始拦住沈佳佳时已经颓败了许多。在这场“战斗”中，她是明显没有占到上风的。华灯初上的街头，昏暗的街灯，照在两个女生的脸上，几个人之间流转着一种晦涩不明的情绪。

经历过几分钟的沉寂后，“今天就先放过你，等到了学校再好好收拾你！”李梅放下这句话后带着她的几个随从匆匆而去，那决绝而又略显苍促的背影，让沈佳佳看得有些茫然。很快，街边闪烁的灯光提醒了她，完了，现在的时间爸爸应该已经回家了，今天在路上被李梅这么一耽搁，回家肯定晚了。

等沈佳佳一路小跑到楼下时发现，家中已经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橘黄色的灯光，在冬夜里，本来是一个很温暖的颜色，但是在此刻沈佳佳的眼里，却不亚于一道催命符，让她不愿再向那盏象征着温暖的灯光靠近。走到门口，本以为安静的房子里却传出了轻快的说话声，“妹妹回来了”，听出妹妹的声音，沈佳佳内心不由的一阵欣喜，飞快走进家门，但还没等她看清房间内妹妹的身影，伴随着“啪”的一声，就被一个物体击中了胳膊，地上叮铃桄榔的几声后，一把锅铲安静的躺在了地板上。黄色的地板砖铺上的时间不长，铁质的锅铲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锅铲因为时间缘故，木头的把已经被磨的有些光泽了。叮铃桄榔的声音打断了妹妹的话，沈乐乐一回头就看到了捂着胳膊表情木然的姐姐。

“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心都不知道操，放学不回家就在外面鬼混，还不如你妹妹！”这就是爸爸眼里看到的她，沈佳佳心中一阵冷笑，自己晚归，爸爸没有担心她的安全，能想到的却是她在外面疯玩。温暖的房内，爸爸和妹妹其乐融融，而刚刚回来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入侵者一样，破坏了这样和谐的一副画面。铲子掉在了妹妹的脚前面，爸爸赶紧去把铲子捡起来，对着妹妹，爸爸的表情已经成功切换到慈父模式，小声的询问着妹妹的脚是否被铲子砸到。

“锅铲没有砸到我的脚，但是刚才砸到姐姐了”，妹妹走过来，小心的拉起她的胳膊轻轻的揉着。

“砸到她活该，砸的就是她，让她好好长个记性，看她以后放学还敢乱跑”对着她，爸爸的态度又恢复了开始的强硬。沈佳佳默默的拉开了妹妹的手，放下书包走进厨房。因为她的晚归，所以厨房一派凌乱。水池里扔着要洗的青菜，而锅铲，大概因为妹妹回来，爸爸怕她饿着，所以打算先给她煎两个鸡蛋后再来慢慢的洗菜做饭。

沈佳佳默默的清理着水池里的青菜，水笼头里的水哗哗的冲着，眼泪随着那水声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下午被李梅打过的那一巴掌，现在脸上还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幸亏爸爸为了省电，厨房的灯比较昏暗，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青菜洗好后她才发现，电饭锅里的米饭已经焖上了，平时和爸爸两个人吃饭时，一个青菜就打发了。但是今天妹妹回来了，一个菜明显就不够了，她朝放菜的篮子里看了一眼，还有几个土豆，刚好，那就再炒个土豆丝吧。

把菜端上桌后饭也刚刚煮好，三个人便坐在桌前开始吃饭。饭桌顶上的灯光比厨房强了许多，吃饭的妹妹看到了姐姐脸上的红印。已经初三的妹妹当然明白那样的红印代表了什么，自己班上也会有同学被校外那些小混混拦在路上，要么给钱，要么挨打，看情形姐姐也是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再联想到了今天姐姐的狼狈晚归，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是爸爸误会了，姐姐今天肯定被人拦在路上欺负了。一时间，正义感在少女心中升腾而起，有姐姐被欺负的不忿，还有被爸爸误会的不平，这些情绪促使着她打破了饭桌的沉默。

“爸爸，姐姐今天晚回来应该是被坏人拦在路上欺负了，你看，姐姐脸上有被人打过的红印。”

“被人打了？别人为什么打她？为什么不打别人？她自己惹事生非，被人打了那能怨谁？”听了妹妹的话，爸爸抬头看了她的脸一眼，然后不以为然的说道。妹妹似乎没想到爸爸会是这样一个反应。

“现在有很多小混混，就是在路上看到是落单的学生就拦着，然后把人拉到偏僻的地方去要钱，没钱给就会挨打的”

“那为什么不拦其他人，就把她给拦住了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平时老老实实，小混混咋会找上她？”

听到这里，沈佳佳刚刚止住的泪水已经再已压抑不住了，“我从来没有得罪过她，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找我，明明是我被欺负了，为什么你却还是在指责我呢？”明知道只要她辩解，就会引来更多的指责，但她还是忍不住出言为自己辩解。

“好端端的别人怎么会找你？”沈佳佳的回嘴已经激起了爸爸的恼怒，言辞不由得更加严厉。“你要能像你妹妹那样，好好学习，对家里的事情多上点心，放学早点回家来干点活，还会有人欺负你吗？”这个女儿最不让人省心，学习成绩不好不说，每次开家长会，老师提起她，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点都不给家里人长脸。

“你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也不说早点回来陪陪她，给她做点好吃的。”

“你妹妹在你妈妈那里能过上什么好日子，作为姐姐，你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的妹妹？”

爸爸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黄昏的街头，恰值周末下班时间，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但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扭在一起的情形还是被来往的人们注意到了。很快沈佳佳和李梅就被人分开了，李梅一脸的不甘，恨恨的瞪着沈佳佳，但是气势比起刚开始拦住沈佳佳时已经颓败了许多。在这场“战斗”中，她是明显没有占到上风的。华灯初上的街头，昏暗的街灯，照在两个女生的脸上，几个人之间流转着一种晦涩不明的情绪。

经历过几分钟的沉寂后，“今天就先放过你，等到了学校再好好收拾你！”李梅放下这句话后带着她的几个随从匆匆而去，那决绝而又略显苍促的背影，让沈佳佳看得有些茫然。很快，街边闪烁的灯光提醒了她，完了，现在的时间爸爸应该已经回家了，今天在路上被李梅这么一耽搁，回家肯定晚了。

等沈佳佳一路小跑到楼下时发现，家中已经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橘黄色的灯光，在冬夜里，本来是一个很温暖的颜色，但是在此刻沈佳佳的眼里，却不亚于一道催命符，让她不愿再向那盏象征着温暖的灯光靠近。走到门口，本以为安静的房子里却传出了轻快的说话声，“妹妹回来了”，听出妹妹的声音，沈佳佳内心不由的一阵欣喜，飞快走进家门，但还没等她看清房间内妹妹的身影，伴随着“啪”的一声，就被一个物体击中了胳膊，地上叮铃桄榔的几声后，一把锅铲安静的躺在了地板上。黄色的地板砖铺上的时间不长，铁质的锅铲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锅铲因为时间缘故，木头的把已经被磨的有些光泽了。叮铃桄榔的声音打断了妹妹的话，沈乐乐一回头就看到了捂着胳膊表情木然的姐姐。

“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大个人了，一点心都不知道操，放学不回家就在外面鬼混，还不如你妹妹！”这就是爸爸眼里看到的她，沈佳佳心中一阵冷笑，自己晚归，爸爸没有担心她的安全，能想到的却是她在外面疯玩。温暖的房内，爸爸和妹妹其乐融融，而刚刚回来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入侵者一样，破坏了这样和谐的一副画面。铲子掉在了妹妹的脚前面，爸爸赶紧去把铲子捡起来，对着妹妹，爸爸的表情已经成功切换到慈父模式，小声的询问着妹妹的脚是否被铲子砸到。

“锅铲没有砸到我的脚，但是刚才砸到姐姐了”，妹妹走过来，小心的拉起她的胳膊轻轻的揉着。

“砸到她活该，砸的就是她，让她好好长个记性，看她以后放学还敢乱跑”对着她，爸爸的态度又恢复了开始的强硬。沈佳佳默默的拉开了妹妹的手，放下书包走进厨房。因为她的晚归，所以厨房一派凌乱。水池里扔着要洗的青菜，而锅铲，大概因为妹妹回来，爸爸怕她饿着，所以打算先给她煎两个鸡蛋后再来慢慢的洗菜做饭。

沈佳佳默默的清理着水池里的青菜，水笼头里的水哗哗的冲着，眼泪随着那水声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下午被李梅打过的那一巴掌，现在脸上还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幸亏爸爸为了省电，厨房的灯比较昏暗，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青菜洗好后她才发现，电饭锅里的米饭已经焖上了，平时和爸爸两个人吃饭时，一个青菜就打发了。但是今天妹妹回来了，一个菜明显就不够了，她朝放菜的篮子里看了一眼，还有几个土豆，刚好，那就再炒个土豆丝吧。

把菜端上桌后饭也刚刚煮好，三个人便坐在桌前开始吃饭。饭桌顶上的灯光比厨房强了许多，吃饭的妹妹看到了姐姐脸上的红印。已经初三的妹妹当然明白那样的红印代表了什么，自己班上也会有同学被校外那些小混混拦在路上，要么给钱，要么挨打，看情形姐姐也是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再联想到了今天姐姐的狼狈晚归，就算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是爸爸误会了，姐姐今天肯定被人拦在路上欺负了。一时间，正义感在少女心中升腾而起，有姐姐被欺负的不忿，还有被爸爸误会的不平，这些情绪促使着她打破了饭桌的沉默。

“爸爸，姐姐今天晚回来应该是被坏人拦在路上欺负了，你看，姐姐脸上有被人打过的红印。”

“被人打了？别人为什么打她？为什么不打别人？她自己惹事生非，被人打了那能怨谁？”听了妹妹的话，爸爸抬头看了她的脸一眼，然后不以为然的说道。妹妹似乎没想到爸爸会是这样一个反应。

“现在有很多小混混，就是在路上看到是落单的学生就拦着，然后把人拉到偏僻的地方去要钱，没钱给就会挨打的”

“那为什么不拦其他人，就把她给拦住了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平时老老实实，小混混咋会找上她？”

听到这里，沈佳佳刚刚止住的泪水已经再已压抑不住了，“我从来没有得罪过她，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找我，明明是我被欺负了，为什么你却还是在指责我呢？”明知道只要她辩解，就会引来更多的指责，但她还是忍不住出言为自己辩解。

“好端端的别人怎么会找你？”沈佳佳的回嘴已经激起了爸爸的恼怒，言辞不由得更加严厉。“你要能像你妹妹那样，好好学习，对家里的事情多上点心，放学早点回家来干点活，还会有人欺负你吗？”这个女儿最不让人省心，学习成绩不好不说，每次开家长会，老师提起她，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点都不给家里人长脸。

“你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也不说早点回来陪陪她，给她做点好吃的。”

“你妹妹在你妈妈那里能过上什么好日子，作为姐姐，你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的妹妹？”

爸爸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