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了?”
&esp;&esp;贺年心里打鼓,立刻红着脸移开视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从先生的语气里听出了丝不满,甚至是委屈。
&esp;&esp;这让他越发的自责。
&esp;&esp;“我,那个,我是来……”
&esp;&esp;储西烬的耐心早已被他耗尽,理智溃散,几乎是想不顾一切把人拖进浴室,霸道的占有他。
&esp;&esp;手指被人抓住,像小猫挠痒似的,下一秒他听见贺年含羞带怯的说:
&esp;&esp;“先生,我们……是情侣呀,你可以需要我的。”
&esp;&esp;说到这里,又小声补了句:“古人云,要礼尚往来。”
&esp;&esp;哪种需要,哪种往来不明而喻。
&esp;&esp;储西烬近乎是贪婪的看着他此时青涩的模样,他的小爱人害羞,拘谨,却愿意为了他主动迈出一步。
&esp;&esp;“会吗?”
&esp;&esp;贺年嘴里嗫喏着吐出几个字。
&esp;&esp;“……会的,可能做的不太好。”
&esp;&esp;纯洁的性感最为致命,贺年惊呼一声被拉入浴室,原本冰凉的水变得烫热,浴室的门被摔出响声。
&esp;&esp;
&esp;&esp;屋子里太暖和了,贺年茫茫然坐在床上,虽然身体还想埋在被窝里不动,但他要收拾行李,还要回一趟梧桐大街。
&esp;&esp;暮色庄园的小阁楼一直租着,里边还放着他不少零碎东西,挑挑拣拣可以趁着这次放假带回里城。
&esp;&esp;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几盒药膏,还有张便利贴,字迹遒劲灵动。
&esp;&esp;“公司临时有事出门一趟,醒了给我打电话。”
&esp;&esp;贺年捏着便签看了好几遍,最后心满意足的踩着双小羊拖鞋进了浴室。
&esp;&esp;洗浴台镜子很大,他抬头就先看见了自己脖子上鲜红的吻痕,像是被风吹散的梅花瓣。
&esp;&esp;怎么会这么明显。
&esp;&esp;贺年好奇的凑近仔细瞧了瞧,不禁想起昨晚被先生抵在镜子前弄的场景。
&esp;&esp;他羞得面红耳赤,伸手捂住脖子上的痕迹,心中却泛起一股隐秘的雀跃,连带着嘴角也翘了翘。
&esp;&esp;估计得穿一个礼拜的高领毛衣了。
&esp;&esp;贺年深呼气缓了缓,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着。
&esp;&esp;他快速洗脸刷牙,弄完又回到卧室里趴在床上打电话,手边是鹅绒枕,很软。
&esp;&esp;刚接通男人的声音就传过来:“醒了?”
&esp;&esp;“……嗯。”
&esp;&esp;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让贺年耳根发烫,又因为马上要回里城,心里滋生出不舍的情绪,说话声音也低落起来。
&esp;&esp;“先生,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买了下午三点半回里城的票,现在打算回一趟梧桐大街,那里还放着些东西……”
&esp;&esp;电话里静了一瞬。
&esp;&esp;储西烬放下手中的钢笔,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俯视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最后闭眼轻叹了口气:
&esp;&esp;“知道了,厨房放了早餐,热一下就可以,你先吃饭,然后等我回来带你去。”
&esp;&esp;贺年听话的应下来,挂完电话后,在床上滚了两圈,又摸摸肚子,然后换了件毛茸茸的居家服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