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暂时是走不成了,柴进索性也就停了下来,来到路边寻问起来。
他很是好奇如今驻扎在清州的禁军是个什么情况。要知道大宋如今正在积极的联系金国,寻求联盟合作,共同攻辽,以期收回燕云十六州,按理说这时候应该不会节外生枝才对。
好奇就问,对于这些糙汉子,柴进可不会拐弯抹角的,直接开口询问:“你们可知道那清州禁军为何好端端非要前去攻打你们么?”
“这俺们哪里知道。”金鼎一屁股坐在路边一颗歪脖子树下,靠着树干伸了个懒腰后,随口道:“我就知道昨日一觉醒来,山就被堵了,俺们怎么说也是一个山大王,不声不响的被堵在山上,这哪里能忍啊,当场便与官军大战了一场,就是现在我还懵着呢。”
黄钺也是道:“我们清鹿山总共就二百多人,平时也都是小打小闹,既没惹过那些豪强士绅,又没碰过镇集县城,没有太过损害他们的利益,实不知官军为何突然就来。”
“不能吧!”张三奇怪道:“无缘无故的,他们又没有甚好处,何必这般费钱伤兵的,打一仗最后还要配上医药费和抚恤费,亏本啊。”
“肯定有好处!”焦挺闷声道:“要不就是强制任务,不得不去。”
“谁知那些狗娘养的发的甚么疯!”金鼎骂道。
柴进听了这话不由得暗自摇头,心中对这大宋真的是有些无语了。
按理说官军剿贼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但看张三的态度,再看焦挺和金鼎黄钺等人的态度,就知道朝廷如今吏治是何等的敷衍了。
三人分别代表了大城市底层人员、跑江湖的、绿林中人,属于不同圈子,但他们竟然一个都没有觉得官军剿贼这事正常。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如今这无缘无故的清缴山头,必有缘由,柴进问道:“清州最近可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应该还是如先前一般,要说特殊,恐怕就是最近清州新换了一位团练。”相比于金鼎来说,黄钺还是要心细一些的,所以平时也关注了一点州里的情况,这才能知道。
“可知换来的团练是哪个?”柴进追问道。
“那还能不知道么,那厮姓风名会,人称风雷将。手段也就和俺差不多,昨日俺还和他大战了三十回合,要不是那厮耍炸,突施冷箭偷袭,俺当时便能拿了他,哪还容得他仗着兵马多来嚣张。”说起那清州团练风会,金鼎可是一肚子的怒气。
“老金,你可别吹了。昨日明明是你一直被那风会压着打,我待上去帮你忙时,人家才回避射的箭。”黄钺吐槽起自家兄弟来也是不留余力的。
“你他娘的是哪头的,大官人当面,俺不得长长脸么。你给我弄这出?”金鼎不愿意了。
不过两人太熟了,黄钺一点也不给面子:“得了吧。大官人这里卧虎藏龙,咱们这点把式人家一眼就看穿了。长甚么脸啊!”
说着黄钺不理他,转头对着焦挺问道:“不知这位兄弟姓甚名谁?刚才那几下可是利落的很,我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你下了器械。”
“没面目焦挺!”对于不熟悉的人,焦挺的话一直都不多,能一句说完绝对不说两句。
“却是不曾听过!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