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府内。
东方逆央坐下来喝了杯茶,清了点心中的苦闷之情。
清王也未再提刚才的事情,只是一脸玩味地看着东方逆央,看得后者一脸无语。
“我说,清王殿下,您自己这么大了,都还是老光棍一个,哪还有闲清关心别人?”东方逆央白了他一眼,字字珠玑。
清王被他说得差点没摔一跤,尴尬得咳嗽了两声。
李玉则一脸茫然。这两人出去一下,如何又聊到了人生大事上。
“说正事吧,皇兄召你入宫,跟你说了什么?”清王目光凝练,盯着东方逆央。
东方逆央伸出手进衣袍,摸索了下,缓缓掏出一本金色奏折。上面印着令人醒目的赤红大印。
清王一惊,右手一抓,文书飞入他的手中。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东方逆央,惊疑道:“通关文书?皇兄给的?”
东方逆央点了点头。
“你要这东西做什么?”清王放回了文书,不解地看向东方逆央。
“去燕归城找一人。”东方逆央直言不讳。
“皇兄要你付出什么代价?”
东方逆央苦笑道:“王爷,这么不信任你皇兄?”
“不是信任的问题,以通关文书的重要性。若不是你答应了皇兄什么,皇兄不可能给你。”清王面露思索,掷地有声。
“招安燕归城。”东方逆央叹了口气,右手撑着额头,惆怅万分。
清王愣神了。
李玉傻眼了。
小童不知所措。
李玉连忙跑到东方逆央面前,睁大眼睛望着东方逆央的脸庞,似乎还想用手掌摸一下他的额头。
“怎么了?”东方逆央摆了摆手。
“老大,你脑子有么有烧糊涂,还是被那皇帝老儿下了药。”李玉难以置信地问道。
听到李玉对渊皇的不尊敬,清王多看了他一眼,最终却没有说什么。毫无疑问,皇兄的要求,他觉得也是过于荒谬了些。
“都没有,是我自己答应的。渊皇说如果我能成功,便放出我父亲。”东方逆央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屋顶。
“老大,你知道燕归城是什么地方嘛?招安?四大朝哪一朝没有试过,又有哪一个成功了。派去招安的人幸运点的还能全身而退,悲惨一点的直接在混乱之地马革裹尸。”李玉想想都惊悚,混乱之地本就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而燕归城更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去的地方。
“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说到最后,李玉就总结出一句话。
“有这么恐怖嘛?”东方逆央撇了撇嘴,看向清王。
清王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也不全是空穴来风。混乱之地本身不是四朝礼法束缚,多为穷凶极恶之人的逃亡避难之所,里面之人本就不能以常理对待。而燕归城更是称为混乱之地第一城,若非没有特殊手段,如何能在那个地方坐的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