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养心殿内,渊皇懵了下,手中的御茶悬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入嘴。
一连五声,他确信没有听错。
“去看看城楼那发生了什么?”渊皇拍案而起,朝着身旁的大监,语气凝重。
什么情况?城楼鼓竟然接连响起?哪一个王朝兵临城下了?他很快打消了这荒谬的念头。若真是王朝军队临下,是怎么穿过北渊重重边境封锁的?
这时,一袭青衣的清王也赶来了。
“阿清,何方屑小进犯?”渊皇眉头紧皱,露出不解。
清王苦着脸,不知所云。
“阿清,你倒是快说呀!”渊皇恼道,径直从金椅上下来,走到清王面前。
“皇兄,是定渊王。”清王吞吞吐吐。
渊皇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不确信地再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东方千烈在那敲城楼鼓?”
清王点了点头。
瞬时,渊皇身上的气势炸了开来,如龙腾般,真元翻涌!即便是清王也被震退了两步。
若是熟悉北渊这位皇帝的人必定知道,当今渊皇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相反,还是个修炼奇才。
“东方千烈,他想要干什么?”造反嘛?“渊皇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怒意不可遏。
清王沉默,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每一座城的城楼鼓唯有生死存亡时才能敲响,无事而敲乃是大忌,其严重程度甚至在谎报军情之上。对于皇城而言,更是如此。
定渊王所做之事,自北渊建朝以来,闻所未闻。
“陛下!”大监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正欲要说什么,却被渊皇直接一掌轰到柱子上。
“给朕滚开,没用的东西。”渊皇寒声道,没有望向清王,径直走出了养心殿。
伴君如伴虎,从不是妄言。
清王怜悯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大监,叹了口气。这次,皇兄是真生气了。定渊王啊,定渊王,你这跟在皇兄头上扔尿盆有什么区别。
华府内,已上年岁的华侍郎入睡后被震醒,躺在床上失神,突然记起什么,急急忙忙穿衣。
刚出房间,就撞上了同样衣衫不整的华日天。
“爹,这谁大晚上不睡觉在那敲鼓,让我抓到非得给他砍了。”华日天愤愤不平,自从定渊王留在城里后,他哪里都不敢去,睡觉也睡不好。今日好不容易做个春梦,还没尽兴,就被震醒了。
华侍郎白了他一眼,重重地敲了下他的头,骂道:“睡睡睡,就知道睡,这是城楼鼓的声音,好好呆府里,哪里都别去,等我回来。”
说罢,留了伫在原地的华日天,独自一人火急火燎出了门。
与此同时,城内各处,普通百姓人家都只当是扰民,骂骂咧咧地继续睡了。文武百官却都坐不住了,无论是睡的还是没睡的都起身往城楼赶。
夜晚的皇城本是宵禁时刻,街道上空旷无人,除了每日定时巡逻的士兵,就只有那多年如一日的打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