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者,脚下践踏的不仅是敌手的白骨累累,亦有无辜百姓的种种冤屈。
东方逆央无言,只是杯杯浊酒下肚,思绪纷飞。
“小二,你知道灵山在哪嘛?”一壶酒饮完,东方逆央开了口。
店小二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我出生就呆在这,对于城外知晓不多,平日里也就说道说道老故事,客官所说的灵山确实不知。”
东方逆央脸上有些失望,叹了口气,扔下了几枚碎银,准备离开。
那小二忽然想到了什么,喊住了东方逆央,指着插满白旗的高楼:“客官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城里有人可能会知道。那座楼上有一位守灵老人,是这座城里最年长的人,他或许会知道。”
“多谢。”东方逆央没有回头,寻着高楼的大致方向慢悠悠地走着。他的心中三分郁闷,七分不平,一壶敬灵酒后情感更烈。从他记事起,便觉得英雄理应被歌颂,名扬天下。可如今这些本该有着大好年华的人杰最后成为了皇帝不知名的垫脚石,可悲可泣。
当皇帝或许就没一个好玩意。东方逆央想到自己被强制进城,不免心道。
此时,敬灵城的门口来了一匹神俊的宝马,一个瘦削的少年牵着那匹马,背上载着一位锦衣华袍的少年,兴致冲冲地看着牌匾,嘀喃道:“总算到了。”
那瘦削的少年望着荒凉的城池,擦了擦眼,有些难以置信:“殿下,太傅让你来的城池是这个样子?”
“啊!”少年头上被敲了一下,马背之人翻了个白眼:“小童,说了出来要么喊我李玉,要么喊我公子,不要喊殿下。这里毕竟是北渊境内,要是被朝廷发现,咱两非得被剁了不可。”
“哦,公子”小童颇不习惯地喊了一句。
李玉看了看敬灵城的模样,倒是很满意:“这么多年倒是一点也没变,非常好!”
小童撇了李玉一眼,不明白好在哪里,晃晃悠悠牵着马朝城中走去。
“也不知那位前辈现在如何,如今时机已到,也该告诉我答案了。”李玉笑了笑,目露憧憬。
“公子,那位前辈真能解决公子的病嘛?”小童歪了歪脑袋,有些害怕。李玉从小到大无数名医诊断过,都说是不治之症。如今说这北渊边境有人能治好李玉,小童还是不敢相信。
“那当然,当年就是那位前辈帮我缓解症状。连老师都说,如果世上真有人能解决这病症,非那位前辈莫属。”李羽笑了,信心满满。
小童想起李玉老师的身份,这才多了几分自信。
“客官,要来点茶水嘛?”店小二看见李玉两人从城门口走来,热情打招呼。
“不了,等出城的时候再来吧。”李玉摆摆手拒绝,心情急迫,若非怕城中引起骚动,巴不得凌空而去。
店小二只是笑了笑,没再强迫,望着马背上那风流的背影,嘀咕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下子来了两位富家子弟。”
小童漫无目的地牵着马,忽然停了下来:“公子,你还没说去哪呢?”
李玉拍了拍脑袋,略显尴尬,指了指城中最高楼:“就往那走。”
东方逆央独自一人慢慢走着,并无刻意加快,敬灵酒的酒劲也散去了几分。街道上,除了难得遇见几位老妇卖着当地特产,看不见几位年轻人。
“祭楼,倒也贴切。”数步之外,东方逆央望着挂着白布的牌匾,喃喃自语。
“公子,总算到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东方逆央闻声望去,却见一个瘦削少年牵着一匹骏马走来,马上同样坐着一位风流少年。
来人自然便是心急如焚的李玉和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