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流云观,三峰十二观之一,亦是天极观接待尊贵客人的地方。
蓝裳不断观内来回踱步,右拳碰撞着左掌,不得消停。
“蓝裳,你就不能坐一会嘛,我的眼睛都快被你转花了。”一袭青衣的清王按了按脑门,手中茶水微漾,颇为无奈道。
“王爷,你怎么还坐得住?”蓝裳焦急地望向门外。
“这有什么坐不住,有些事情不急在一时。”清王从容自若地晃了晃茶杯,吹了口气。
蓝裳有些无可奈何,仔细想了想:“王爷,咱要不还是不要告诉小公子了,万一”
清王放下茶杯,扭头看向蓝裳,右手重重地敲击在他脑袋上:“平日里当管家怎么跟你说的?”
“凡大小事,不可瞒报,不可谎报,不可欺报,若遇”
“行了行了,知道就好。”清王摆了摆手,立于门前,语重心长:“蓝裳啊,这渊皇城是一座大染缸,进来了,多多少少会沾染点身外之事。他老爹没有资格阻止他,我们更加没有资格阻止他,能做的就是真真切切地把选择权交在他自己手中。不然,终会有一天我们会保不住他的。”
蓝裳似懂非懂,却还是重重点了点头。
“清王殿下,蓝裳你们怎么来了,几日不见,是想我了嘛?”一声嘹亮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东方逆央与宫白锦从天而降,大步走入观内。
清王双目凝视着东方逆央,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小子,你可以啊。离开时你的先天境界极为虚浮,如今却已经固若金汤了。”
东方逆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应该是我师傅的功劳。”
“他?”清王眼神撇向宫白锦。在城内,他也有有所耳闻。东方逆央并未被天极观观主收为亲传,而是被他的七弟子收为了徒弟,他那时还倍感惋惜。
宫白锦却摇了摇头,尴尬道:“王爷折煞我了,是我师姐。”
“你师姐?”清王有些兴趣。
“是个女魔头,可惜她没有来。”东方逆央小声嘀咕。
女魔头的称呼惹得清王微微一愣,却也没细问,从袖中扔出一份沾染着血迹的信封。
“你自己看吧。”
“这是?”东方逆央不解地拆了开来,越看面色越凝重,不经意中纸张已经被弯折起来。
宫白锦站在他身旁,垂首问道:“很重要的事?”
“算也不算。”东方逆央望着信封上的血迹,微微出神。
宫白锦愣了一下,略显疑惑:“还有这种说法?”
蓝裳见状,一五一十地从头到尾解释了起来。
“如此,那便是萍水相逢?”宫白锦询问道。
东方逆央闻言,犹豫地点了点头,叹道:“我与风逐云的确只有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