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今日下午我也接到了他给我的来信,你这个小侄子,真是个可造之材,信中方略字字详实。”玄清松开手,走到了明尘面前拉起她的手。
二人就如此自然的在庭院中散步。
好像是老夫老妻一样的默契,可看向彼此的眼神却又那么深情。
---
长安城未央宫。
“上官鸿!你这是什么意思,将太子身边得力的人都赶走换成你的人?”杜月娥很多年没有发过脾气了。
她不敢也不能,可如今上官鸿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太子本身身边就没有几个得力之人可用,谢君年被景平江搞得不知所踪,唯独还有一个从小一同长大,知根知底的文臣毛文锡。如今没有大错,就被无缘无故的派去了岭南。
上官鸿冷眼看着面容狰狞的杜月娥,一脸厌弃:“你一深宫妇人懂什么?”
“上官大人好威风,我的的确确是深宫妇人,可这是我愿意的吗?不都是为了你!”
上官鸿怒不可遏的将面前酒杯砸了个粉碎:“为了我?为了我你就应该好好劝劝你的儿子,不要再与我作对,尤其是他抽风的将那人调回来,那就总得有人给他腾位子。”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杜皇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人是谁,没好气的问道:“谁?给谁腾位子?”
“还不是你那远方的表弟,曾经的景家的女婿,景平江的前姑父!你儿子的同窗好友。”
上官鸿留下这话,毫不留恋的甩袖离去。
他对如今的形势非常不满,不过换谁身处在他这个位置又能满意的起来呢?
景平江军权没有被收回,内忧外患不断,各地陆续不再上缴税收,国库空虚,都快要发不下俸禄了。
更别提边关驻守兵将的粮草问题。
兵部尚书张佑宁立场不明确,表面上与自己虚与委蛇,背地里却与景平江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勾连。
上官鸿,走在寂静的宫殿里,虽已经是夜深,但是这宫殿大路上依旧燃着烛火。
他随意走着,竟走到了这废弃已久的清风揽月阁前,鬼使神差的推开了这门。
曾经的九皇子就住在这里,他年少时入宫常常与九皇子谈经论道。九皇子天资高也得人旺,只可惜志不在此。
不过……
上官鸿掸了掸身上浮尘,没有再往里走,而是关上了门,低头浅笑一声。信步离开了。
幸好那九皇子志不在此,若是他回来,呵,他怎么会回来呢?
---
“舟儿,近来少见你,朝廷中事如此忙吗?”祖母坐在上首,一脸慈祥的看向景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