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中痛处,贺文轩恼羞成怒得青筋暴怒,也顾不得什么虚假的体面了,张嘴就来:“柳湘君,我是你丈夫,是你男人,别给脸不要脸。”
“呵,就你?也配是男人?”柳湘君打心底里的看不起他。
吴氏哪里受得了,有人当众辱骂自己心间上的肉,也不跟她装了,从座位上腾起,来到她跟前,指着鼻子道:“你已经是我文昌伯府的人,你的东西都是我们的,你要是不服气,可以走啊!”
“你,你们!”
柳湘君被气得哑口无言,甩袖离去。
这地方她本就不想带,与其等着人家写休书,不如想着回去跟父亲商量一下,让她怎么体面的跟贺文轩和离。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怕是那些账面上的银子没了不算,嫁妆也要被吃干抹净。
见她走后,贺文轩冷静了下来,心间有些着急,不安的道:“娘,我们刚才,是不是话说的狠了。”
吴氏朝着柳湘君离开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哼,她以为她能轻易离得开吗?她也不想想,她还能去哪里。”
吴氏跟贺文轩对她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忌惮,芳姨娘被打发去了庄子里,她现在肚子里也没货,三皇子那个靠山应该也靠不住。
两母子想着能捞一把算一把,本想着保持表面和气的捞钱,现在柳湘君这么放肆,他们也就不怕撕破脸了。
贺文轩刚开始还没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吴氏指了指天,他才反应过来。
皇后懿旨,柳湘君正在禁足。
柳湘君气呼呼的要收拾东西离开:“我这就回将军府,我看他们到时候,不亲自去请我,我是不会回来的。”
如玉犹犹豫豫,挡住了她要收拾行李的路:“小姐,咱们在禁足,不能离开这里。”
柳湘君心如死灰,她这时候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
强烈的失落感,席卷而来,柳湘君的三魂七魄给被人抽离了一大半,她双肩下垂,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蓝天,伤心道:“都怪崔允棠!”
同样心情郁闷的还有邝琬琰。
她因为输了比赛,在贵女当中不断被议论,那些本来总是讨好她的人,如今都暗地里嘲笑她。
即便是她出去散散心,那些原本在路上碰到她,就会立马上前热情打招呼的贵女,现在也避之不及。
“本公主是瘟疫吗,她们看到本公主,一个个都躲着,气死我了。”
邝婉琰心里本就憋着闷气,怒气腾腾之下,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本公主倒是要听听,她们怎么说。
她愤怒上前,那些贵女感受到她的来势汹汹,纷纷后退。
邝琬琰正要理论之际,邝锌出现,他一拉搂住她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跟那些贵女,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把妹妹给拉走了。
在马车上的事后,谁也没说话,直到回到了驿站,邝琬琰这才来了脾气:“适才在外面,我没跟哥哥你理论,不代表我不生气!我只是想要去骂那几个贵女几句,你为何要拦着我!”
那些贵女暗地里嘲笑自己妹妹,邝锌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