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郁绮云或者说此时的郁绮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秦淮也认真起来,他看着对方的眼睛慎重地说道:“你当然是男人,云云,这是没什么好怀疑的事,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女人。”
郁绮云还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辨认他的话是否出自真心,秦淮说的是真话,所以不怕他看。
“那你不要叫我云云了。”
像是终于确定了秦淮没有骗自己,郁绮云点了点头,说道。
秦淮轻轻吐出一口气,总觉得刚刚那一秒是他过去的二十年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刻,稍微说错一点后果绝不会是他想看到的。
“我只是觉得叫你云云会显得比较亲切,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当然可以换一个更亲密的称呼啊!”
钱晋已经在叫他了,郁绮云也没准备让他再陪着,开始赶人:“好了,你去忙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那些二世祖们确实需要去安抚一下了,而且在自家的宴会上,确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何况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好了,脸色也没那么苍白。
秦淮放心地去施展他长袖善舞地社交才华,把郁绮云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郁绮云没有在那里多坐,越来越多的人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发自心底地对这种场合感到厌恶。
毕竟,从前他只要被郁向明带来这种场合,就必须要穿女装,如果外人稍稍有点疑惑或者怀疑,那么回到家后等着他的就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惩罚。
比如说一天不许吃东西,还要在他们吃饭时陪在旁边。
虽然知道现在不会再有人让他遭受这种待遇,但只要一想起,就会生理性的不适。
外面很冷,前些天的雪还没有化,但秦家别墅的廊下却十分温暖。
远离喧哗的宴会厅让郁绮云觉得放松,于是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到了廊下的沙发里。
他的及肩长发披散在肩头,时不时被微风吹得遮住两侧的脸颊。但他并不去管,而是闭着眼,怀里盖着佣人拿来的毛毯。
庭院里装饰的彩灯柔和地照在他的身上,在白雪皑皑里,兀自美成一幅画。
但总有人要破坏这种美。
彭子安也是秦淮他们这群二世祖中的一员,不过跟别人不同的是,他跟秦淮总有些不对付。
无论从家世或者自身条件,秦淮总是隐隐压他一头。
不多,就一点点。
秦家比他们彭家家业大一点点,秦淮长得比他帅一点点,还有秦淮哄女人的手段比他高明一点点。
当然,对于后面两点他是不同意的。
他彭子安也长的一表人才,凭什么比秦淮差一点点?
原本,这些不满被他通通放在心里,没打算或者说也不能怎么样。
但秦淮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自己忙前忙后大献殷勤地女孩,并且还在自己就快得手的时候朝女孩勾勾手指,把人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