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劲离开了商景天的总裁办公室,心情沉重得像压了一块巨石。内心充满不安,他最终选择了沉默,没有再追问商景天。
他静静地走到钱多多的学习室门前,手指轻叩房门,心中百感交集。学习室内,钱多多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课程,疲惫不堪的她此刻正趴在桌上补眠。
她的脸颊因熟睡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小嘴微微张开,仿佛是因为脸部被挤压而自然形成的可爱模样。
肖劲凝视着钱多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他想叫醒她,好好地道别,但又担心打扰到她难得的休息时间。
突然,商景天之前说的话回荡在脑海里,让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或许,他一直以来都太自私了,只希望钱多多能一直围绕着他转,给予她自己认为最好的一切,却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些是不是钱多多真正需要的。
肖劲默默地注视着钱多多,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他轻柔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温暖的吻,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他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多多,我走了,会很快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肖劲。”
实际上,肖劲完全可以选择明天再离开。上级给了他两天的时间,让他回家看看爷爷和父母。
但是,他此刻心乱如麻,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急迫感。他想要立刻回去执行那个危险的任务,然后尽快回来。他害怕自己回来得太晚,钱多多就会爱上别人。
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接受了爷爷的提议,如果他坚持不娶黄可妤,是不是也会有其他的方案来摆脱黄家。
钱多多大概是在晚上五点半的时候,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吵醒的。她睡眼惺忪,意识模糊,下意识伸手摸索旁边放着的手机。当手触碰到手机,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来电号码,知道是钱母。
钱多多眯着眼,带着倦意接通了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电话那头传来钱母温和的声音:“多多啊,马上快过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金陵啊?票买了吗?”
钱多多的大脑还沉浸在梦境与现实之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过完生日,她匆匆地看了一下桌上的日历,这才发现距离农历春节只剩下不到十天了。
她沉默了几秒,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回忆和情绪,然后轻声问道:“妈,爸爸回去了吗?”
电话那头的钱母听到女儿提到丈夫,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尴尬和愧疚。她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哦,他……他已经回来了几天,但后来有事情又回去了。”
钱多多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无法掩饰对原主父亲的不满和失望。她嗤笑一声,不愿再深入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妈,你过年是不是要去爷爷奶奶家啊?”
钱母的声音因为提及钱父而显得有些心虚,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都弱了几分。她小心翼翼地解释说:“多多啊,你外公外婆去世多年了,我也没什么亲人。
而且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我去看看他们,陪陪他们过年。你爸爸的事情就不要跟他们提了。”
钱多多也不愿面对陌生的长辈,“妈,那你就跟爷爷奶奶说,我还在当兵,回去不了。过年我就呆在京城,不回金陵了,火车票那么难买,车上人贩子、小偷还多,我不回去折腾了。
而且我要参加明年的高考,也没几天看书时间了,一来一去的时间全浪费在路上了。”钱母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口气,没有再要求她一定要回金陵。
钱多多挂了电话,一股酸涩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感觉自己仍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肖劲留下的纸条上,那熟悉的字迹让她心中再次涌起无尽的委屈和失落。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滴落在那张纸上,浸湿了那些字。她的生日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仿佛她的存在对于他人来说毫无意义。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沉浸在悲伤中哪怕一分钟,学习室的门就被轻轻敲响了。她手忙脚乱地擦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然后喊了一声请进。
商景天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与钱多多对视了仅仅一秒钟,便立刻察觉到了她刚刚哭过。
钱多多的皮肤本来就很白皙,一哭,眼睛和鼻尖都会变得红彤彤的,这使得她的脆弱和无助一览无遗。
但显然,钱多多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她故作镇定地询问着商景天找她何事。
商景天看着眼前这个故作坚强的女孩,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心疼。但他理解她的倔强和自尊心,于是选择不去戳破她的伪装。
他的语气平淡如初,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上次面试的答案吗?今晚我要招待几位日本的客户,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一同前往,或许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钱多多一脸茫然,什么面试的答案?她回忆了三秒钟,才想起来,她当时说要去销售部赚提成,商景天问她的第一个问题,女性遇到职场性骚扰除了忍应该怎么处理?